出院之後,林翔便跟著馬加特去了他的住處,這也是很無奈的事情,雖然擁有合法的簽證和居住手續,但無奈那幫吝嗇的科學家卻沒有給他辦一張銀行卡之類的東西,手頭無錢,隻能跟著馬加特混了。
馬加特在慕尼黑原本就有公寓的,當初他擔任拜仁主教練的時候,住在這裏的時間遠比回家的時間要多。
盡管早已經被拜仁無情地辭掉,但馬加特卻沒有賣掉在慕尼黑的這套公寓,按照他的話來說,偶爾來這座城市住住也不錯,反正自己又不缺那些錢。
“進來吧,不用太拘束了。”馬加特笑了笑,“這套公寓下麵一層租給了別人,上麵一層卻是空的,我原本打算在這裏常住的,隻可惜計劃不如變化快,沒想到那個時候竟然被無聲無息地給辭退了。”
“謝謝。”林翔有點緊張,這套公寓雖然不是特別華麗,可作為一個從監獄裏出來的人來說,這真的比天堂還要耀眼。
可能有人會問林翔究竟犯了什麼罪,竟然會被判處死刑,其實這事兒還得歸咎於錢。
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他認得一個富二代闊少,這小子平時喜歡喝點小酒,林翔也經常跟著去,卻不想那一晚這小子喝多了,於是在鬧市區瘋狂飆車,連續撞死了四個人才因為跑車卡在了樹上而停了下來。
那個時候林翔對法律的認識還很淡薄,雖然已經是大學生了,可畢竟不是法律專業的,上法律基礎課的時候又沒有認真聽,結果就等於沒學。
當闊少給了他一百萬人民幣,要求他頂缸的時候,林翔猶豫過,但還是無法抵禦這麼多錢的誘惑,於是便答應了。
可他也沒有想到那次的事故會那麼的嚴重,在法庭審判結束之後,他就被判處了死刑,而當他打算翻供的時候,闊少卻以他親人的性命相要挾,逼得他不得不繼續背起這個黑鍋。
說到親人,林翔真的是非常的抱歉,父母都是過了四十的人,身體原本很健康的,可是就因為這事兒鬧得生了一場大病,家裏本來還算寬鬆的經濟環境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唯一的妹妹也差點因此而輟學,幸好家裏人是農民,守著那點薄田也能勉強度日,再加上街坊鄰裏的幫忙,總算是慢慢熬了過來。
至於那一百萬,全部用來賠付給了四個被撞死的人的家庭,那個該死的闊少竟然一分錢都沒有再花,隻可惜這些事情林翔並不知道,因為他住進死牢後沒有多久便被一幫瘋子送去了臨海市的研究所。
後來的事情就是那樣了……
等等,林翔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兒,自己穿越到了o9年的7月,而那場車禍則生在8月的暑假,那麼就是說現在他根本就應該是在臨海大學讀書才對,難不成時空錯亂了?或者說有了別的故事?
焦急的林翔進了馬加特的二樓大廳之後,就急急忙忙問道:“先生,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國際長途?”
“不行?”
“好吧,不過你可得省著點啊,如今經濟危機,我們這些做教練的也不寬鬆。”馬加特笑了笑,顯然是在開玩笑。
得到了對方的允許,林翔立即拿起電話撥通了家裏……
“喂,請問找誰啊?”
“蕾蕾,是你嗎?”林翔聽出是自己妹妹的聲音。
“哥?你到了德國了?”林蕾驚喜地問道,然後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她大喊大叫的聲音,“媽,哥從德國打回電話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德國?”林翔有點懵了,這完全跟自己過去經曆的事情不同嘛。
“嗬嗬,哥你是不是坐飛機坐傻了啊,你不是去德國圓你的足球夢了嗎?”林蕾笑道,“當初你還為了這事兒跟爸爸媽媽吵了一架呢。”
天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為了足球竟然放棄了大學,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我是逃學了?”
“逃什麼學啊,哥哥你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之後就去到臨海市打工了,你現在可是個名副其實的打工仔哦。”林蕾的話再一次讓林翔吃驚不小,看來曆史似乎因為自己這隻小蝴蝶而改變了。
盡管隻是局部的改變。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話原本既定的結果就會變得無法預測,自己才好揮自己的能力嘛。
“媽來了,你跟她說吧,我還要去學校呢,再見。”林蕾急匆匆將電話塞到了林翔媽媽的手上,然後就出門去學校了,她今年隻有十八歲,可已經是個大學生了,而且品學兼優,似乎正好取代了林翔的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