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錢袋惹出管姨娘(2 / 3)

“問少奶奶喜歡啥花,平日裏愛用啥木頭的箱子,箱子上喜歡雕啥圖案。我估摸著管姨娘是想送東西給少奶奶,怕送得不對味兒,才問一問。我也不敢亂說,單說了少奶奶喜歡水仙花的,旁的就沒說了。”

香草低頭沉吟著,拿了那錢袋細細地思量了一回,抬頭問尋梅和聽雨:“你們誰在鎮上見過管姨娘或者曦兒嗎?”兩人都搖了搖頭。尋梅道:“管姨娘上這兒來做啥呢?橫豎也隻有您一個相熟的吧?她不來找您,單單跑瓊邀館裏吃了一頓就回去了,啥意思呀?”

這正是香草所思慮的事情。若這錢袋真是管姨娘的,她來鎮上做什麼呢?單單是來遊覽山水的嗎?管姨娘向來喜歡親近她,為何來了鎮上卻不來拜訪她呢?她想了想後吩咐道:“尋梅,你明天回蒙府一趟,替我問二嫂一些事情。”

尋梅樂得高興,點頭笑道:“我明天一早就出發,保準把事情給您問得妥妥的。您還要啥東西,一並說了我帶回來。”聽雨掩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尋梅問她:“你笑啥呀?你有啥東西要我帶的嗎?”聽雨道:“不過進趟城你高興成這樣兒,是不是想見那瘦竹竿大少爺啦?”

“咳!你這小丫頭嘴巴越來越壞了喲!總說跟我學的,我看跟亭荷學壞了吧?”

正說到亭荷,亭荷就從樓下匆匆地跑了上來。她手裏用樹葉捧著個東西,徑直來到香草跟前說道:“少奶奶,您瞧瞧這東西!”香草低頭往那樹葉上瞟了一眼,微微皺眉問道:“哪兒來的?”

“剛才我和雨竹去後麵挖坑燒鬼麵娃娃的時候從那土裏挖出來的!聽雨竹說,早上她掐扁蘭花的時候看見過南青在那兒蹲著,不曉得在做啥。”香草的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

這夜過了三更時,好月還沒睡下,獨自坐在房裏有一杯沒一杯地喝著小酒。燭光映著她那被酒熏成了桃紅色的臉蛋,顯得格外地神采飛揚。她抬手撥弄著自己紅彤彤的指甲,嘴角含著自鳴得意的笑容,即便今晚吳良生去了劉桑兒那邊洞房,她心裏也一丁點嫉妒和醋意都沒有。對吳良生,她一開始就沒有愛意,隻是在錯誤的時間遇著了錯誤的人,湊合著錯誤地過下去罷了。

當吳良生的拳頭把她打得花容殘敗,全身傷痕時,她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已經與盧興和離過一回了,要是再被吳良生休了,那往後真是沒有麵目再活下去了。她暗暗地告訴自己,非得活,才有機會報了那所有的仇怨。

好月端詳著自己精心塗抹的指甲,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盈盈笑道:“就讓他們去洞房吧,吳良生那種男人,我可不願意伺候著!劉桑兒以為撿了寶兒,往後才曉得我好月的手段。”橘紅色的燭光隨溜進來的夜風輕擺,映照出她的笑容是那麼地陰冷。

正喝著,吳良生的聲音忽然在外麵響起。等她起身時,吳良生帶著屋外一陣寒氣推門而入。她應酬了一句:“咋了?還換地兒了?我那侄女兒伺候得不好嗎?”

吳良生臉色鐵青,隨手端起桌上好月喝剩下的半杯酒灌進了嘴裏,氣憤地說道:“你幸災樂禍是吧?今天發生這麼大的事,你覺著我有心情去洞那房嗎?”

“事都已經出了,難不成還能變回原樣?”好月攙著吳良生坐下道,“今天大堂哥不是說了嗎?這事鬧得大了,非報官不可,橫豎要把那下藥的人找出來才算換了大家一個公道。你該聽他的才是!”吳良生斜眼瞪了好月一眼:“你那麼愛聽他的話?咋不去報官呢?”

“你不是一家之主嗎?我哪裏敢擅作主張呢?都憑你說的算!”好月轉過臉去替吳良生倒酒去了,嘴角扯起一絲輕蔑的笑容。

“報官?”吳良生哼笑道,“我那大堂哥仗著自己做了兩任官,擺擺官架子還行,要論做事也算不得啥能幹的。也不必報官了,橫豎我已經曉得是誰在搗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