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人達成一致,要跟慕大神坦白這件事情。
之後發生的一切就是慕寒淵先是愕然,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將方揚天給打了,可是打完以後,倒也默許了他們的關係。
其實在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後,慕寒淵對於門第之間基本淡到沒什麼概念,如果現在有誰想要憑借這個帶走安羽傾,他一定不會讓對方活著出去。同樣的道理,如果方揚天是真心喜歡朗月,男人品性自然沒什麼問題,隻要確定他的一顆真心,也就隨他們去了。
安羽傾坐在身旁給慕寒淵整理衣服,看著他手背蹭破的一塊,心疼地拿到唇畔吹著氣,語氣難念責備:“驗證就驗證吧,還非要動手不可嗎?萬一真的打出個好歹怎麼辦?”
慕寒淵嘴角牽起柔和的笑意:“擔心我嗎?你放心,揚天不會真的動手,而我也有分寸。”
安羽傾淡淡瞥他一眼:“我是擔心你把揚天打出個好歹,回頭朗月找我要人,很麻煩的。”
“……”
方揚天無論怎樣都不能對慕寒淵真的出手,誠然他即便認真了也未必能打贏,不過是以此表明心意罷了,這是他們男人之間的溝通方式,他想慕寒淵一定能懂。
朗月心疼地拿著熱毛巾給方揚天敷臉,真不知道表哥是怎麼想的,真的可以下得去手!
“是不是很疼啊?”朗月連聲音都比平時溫柔不少。
方揚天雖然享受,但也不能讓她太擔心,方揚天想了想,微微朝朗月靠近,聲音壓至最低:“你放心,我也打他了。”
朗月忽然就想笑,這話聽起來好像小學生打架,別人問起時覺得太丟臉也說把對方也打了之類的。
“朗月,過來。”慕寒淵看到朗月跟方揚天說說笑笑,心裏忽然不舒服起來,從前還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即將成為別人的老婆,還真的不是滋味。
朗月不情不願地走到慕寒淵身邊,憋嘴喊了聲:“表哥。”
大神眼中噙著笑意凝視她:“怎麼,我打了揚天你似乎很不高興。”
朗月聞言神情更加幽怨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表哥盡說這些話,我要是把羽傾打了,你會高興嗎?”
大神輕輕搖頭,說出口的話卻是:“你打不過羽傾。”
“表哥!”朗月覺得自己都快哭了。
下一刻,一雙溫暖的手覆上朗月的肩膀,方揚天身姿挺拔地站在朗月身邊,看向慕寒淵的眼神半點懼意都無。若換成別的事情他未必有勇氣跟慕寒淵抗衡,但如果是因為朗月,那麼方揚天都不會同意自己輸。
“慕總,請放心把朗月交給我。”方揚天十分鄭重。
慕寒淵慵懶地往後靠了靠,語調更加慵懶:“人我不都交給你了嗎?行了,方揚天,不要給我承諾那麼多,我給你一段適應,朗月父母那邊有我做工作,如果朗月不幸福,我就打死你。”
難得聽見慕寒淵說出這麼野蠻的話,朗月卻萬分激動,她忍不住上前握住慕大神的手:“表哥,你太棒了!”
安羽傾立刻一巴掌拍開:“往哪兒摸呢?專屬地方懂不懂啊!”
慕寒淵隻是笑,看向安羽傾的眼神帶著與日俱增的寵溺。
有關方揚天跟朗月的事情,慕寒淵想了好久,然後決定親自去德國一趟,可見是費了大功夫。
朗月的父親極度欣賞慕寒淵,以為男人這次來除了生意就是為了看看他們兩人,卻沒想到大神一曲九轉十八灣拐到了朗月的終生大事上。
乍一聽朗月談了戀愛,朗父先是一驚,隨之心中湧現濃濃的驚喜,話說朗月的婚事他還是很擔心的,女兒大了,卻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甚至都沒有這種概念,他作為父親怎麼可能不上心?
慕寒淵對方揚天評價很高,朗父也相信他的眼光,可是聽到方揚天的背景後,朗父忍不住輕輕皺眉,這些反應都在慕寒淵的預料之內。
“伯父,揚天的身價背景雖然不及朗家,但能夠年紀輕輕就把握住A市所有的黃金版麵,不可謂不是一種成功,我知道您覺得朗月適合更好的,所以作為晚輩我隻能說,揚天潛質在先,他們的感情基礎在後,朗月的幸福,不過就是過得快樂不是嗎?”慕寒淵誠懇開口。
如此朗父不得不對方揚天刮目相看,值得慕寒淵這麼看重的,他還是第一人。
“好吧,讓他來見我。”朗父做出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