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如何,魔又如何!心若存邪,是人是魔又有何區別!”魔恒幽幽道。
霽寒握緊了拳頭,緊緊閉上了眼睛,魔恒的話雖刺耳,可卻真實的可怕!
控製北澤王,假他人之手殺害南熵王!讓軒轅熏、枯魔為之臣服!此人比魔更可怕!
今日對戰枯魔僥幸存活,可明日呢!隻活著!才有資格報仇,才有時間查清一切!
“世間萬物,必有其生存之道,我說過你乃至陰至寒之體,又身中寒咒,就算有鳳凰精血暫時護住心脈,也最多也隻能活過兩年!何況你之前已將鳳凰精血放幹,重塑心脈,隻能讓你的寒咒發作的更加頻繁!離死不遠了!”魔恒輕蔑道。
“我本就是將死之人!這是我的命數!你寄宿在我身上,打錯了算盤!”霽寒嘴角撤出一絲苦笑。
“命數!何為命數?天定為命數!神命為命數!可神難道真的就是你的命數嗎?你要知道,你體內的寒咒可不是與生俱來的!是有人種在你體內的!你若不願,逆天改命天奈我何!”魔恒輕蔑道。
“我父親白淩風曾明知天命不可違而為之!將王權讓給了北澤王!可卻落得如此下場!今日,難道我也要重蹈覆轍嗎!?”霽寒看著丁墨清冷的墓碑,緊緊閉上了眼睛!
城外河畔,雪兒怔怔的望著不遠處的官道。
“王言一家一夜之間慘遭滅門!冉城主已下令緝拿寒大人與丁副校尉!”青禾眉頭緊鎖道。
“也是,三日了!我們的一麵之詞,又怎能抵得過滿城風雨!”雪兒抬頭對上了青禾淩亂的眸子!
“謠言會不攻自破!可事實卻勝於雄辯!”青禾道。
“你既心中已有答案,又何須來此!”雪兒嘴角上揚,帶著一絲諷刺道。
“就是因為沒有答案,我才需要一個有力的答案!”青禾靠著樹盤腿坐下,從懷著掏出了一本醫書,不再理會雪兒!
“多說無益!隨你!”雪兒淡漠,不再理會青禾。
“姑娘也曾說過,清者自清!我乃行醫之人,講求辯症論藥!對於不確定的病因絕不會妄下定論!還望姑娘見諒!”青禾頷首,繼續看書。
雪兒這才明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青禾雖不善言辭,卻性格耿直,不善變通!故容易讓人誤會!
遠處的官道出現了一匹飛馳的駿馬,馬上之人正是霽寒。
陰雨連綿,積水成窪!
城外軍營營帳之內,霽寒端坐於上。
“屬下已查明三日前就是此人在丁副校尉離開後,借故進了城!次日才歸!”駐軍校尉拱手道。
跪於地上之人早已虛汗一身,不敢抬頭!
“斬!”霽寒麵無表情道!
城內常府外,常管家指揮著一群人急急慌慌將一箱箱東西抬上馬車,著急忙慌的駛向城外!
城門未至,一把鮮紅的油紙傘突然出現在馬車前,馬兒一聲嘶鳴,頓時止步不前!任由馬夫嗬斥鞭策也未挪動一步!
“何人擋道!還不速速讓開!”馬夫安耐不住揚聲嗬斥道。
油傘微斜,漏出了雪兒微笑的臉。
馬兒頓時仰天嘶鳴,如受驚般轉頭狂奔起來!
可這車輪哪裏受得住如此顛簸,還沒跑出多遠便已滾落在一旁,馬車瞬間傾斜,車內之人驚呼著滾落在地。
青府內!
冉瑩一臉不自然的看著突然回府的青禾!
“夫君今日怎麼回來的如此早!哎呀!衣服都濕透了!來人,快去取幹淨的衣物,再熬些薑湯給公子驅寒!”冉瑩看著全身濕透,發梢還在滴水的青禾,連忙吩咐身邊的侍女道。
“是!”一側侍女應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