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泛著魚肚白,門吱的一聲被推開。
一身大紅喜服的冉瑩連忙坐直了身子!
青禾雖有些躊躇,但還在冉瑩身旁坐下,伸手掀開了大紅蓋頭!
傍晚城中的小酒館內,四個中年男人,已有幾分醉意!桌上幾碟花生早已見了底!
突然其中一人招呼道:“再來兩壇花雕、兩碟子花生!”
酒保懶散的望了一眼,不情願的轉身走進了屋內!
很快兩壇上好的竹葉青被擺在了桌上,酒保滿臉笑容的將兩隻叫花雞放在了桌上,還不忘招呼道:“各位慢慢享用,不夠再叫我!”
“你這呆貨,癡傻了不成,這些東西我們可沒錢付帳!”其中一人,一把扯住酒保的衣領罵罵咧咧道。
“已經有人幫諸位大爺付過了!”酒保連忙解釋道。
那人這才鬆了手!
很快,四人醉眼朦朧的出了酒館,昏暗的巷子早已沒了人影!隻有幾隻老鼠在巷角處覓食!
突然巷尾出現了兩個黑影,手持利刃冷冷的看著緩緩走來的四人。
四人似乎也意識到了危險的臨近,止住了腳步,轉身欲跑卻發現身後也來了兩名黑衣蒙麵人!
此刻四人的酒也醒了大半。
四個蒙麵人二話不說,揮刀砍了過來,很快,四人中兩人便受了重傷,眼看,馬上就要被團滅,突然一支冷箭瞬間插進了蒙麵人即將揮刀的手腕上!
蒙麵人被突然襲擊,瞬間有些驚慌失措,瞬間消失在了巷尾處。
此時丁墨才緩步走向受傷的四人。
四人也瞬間明白是丁墨救了他們,自是對丁墨感恩戴德。
月色如水,雪兒已站在了古原鎮鎮守府外。
兩日後,事情突然出現了轉折!
古荒城外的駐軍突然包圍了冉府!
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丁墨!
冉雲知道此事無力抗拒,隻能放了霽寒!
大殿之上,冉雲冷漠的看著立於殿下的霽寒。
雖此刻的霽寒一身的汙穢,卻依舊不卑不亢,磊落而立!
“寒校尉!丁副校尉私自動用駐軍!此事若讓王上知道你該做何解釋!”冉雲冷冷道。
“私自動用駐軍!好大的罪名!冉城主你也太看得起我丁某人了!此乃王上手諭,古荒駐軍任由寒校尉調動!必要時可行使王權!”還未等霽寒開口,丁墨便拿出手諭揚聲道。
“寒校尉勾結異族!散播疫病!此事證據確鑿!就算你有手諭也不能帶他走!”冉雲冷笑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手中的證據隻能證明小香攜帶病源!而小香是我們路過古原鎮時所救!那時疫病早已開始傳播!”丁墨冷笑道。
“除了你再沒第三個人看到,你又如何證明!小香與你們之前並不相識!”冉雲淡淡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拿出證據,我已查到了之前小香乃是古原鎮鎮守府內的之人,這便是證據!”丁墨霸氣回道,伸手將手中的之物遞給了侍衛傳給了冉雲!
冉雲細目看過,便揚聲喝道:“侍衛統領何在!”
一旁候命的侍衛統領連忙拱手領命。
“速速趕往古原,捉拿古原鎮鎮守王言!記住千萬要留活口!”冉雲冷冷道!
霽寒此刻卻皺起了眉頭!
出了雲府,霽寒一路無言!
“有何不妥嗎?”丁墨終於忍不住問道!
“鎮守王言招認,必將招來殺身之禍!”霽寒淡淡道。
“誰會殺他!難道是常管家?”丁墨大驚道。
“王言雖迫不得已招認,但卻沒供出常管家,怕隻怕常管家不會領情反倒會滅口!”霽寒冷冷道。
“在來雲府之前,我並沒走漏任何風聲!”丁墨一臉茫然。
“可你入城前卻先去了駐軍軍營調兵!”霽寒冷冷看向丁墨。
“我不是怕他冉雲不肯放人,才出此下策嗎!何況王言本就死有餘辜!用些非常手段也不為過吧!”丁墨看霽寒不領情,心中有些窩火!
“鎮守府上下三十餘口,可不止王言一人!”霽寒言語冰冷!
丁墨這才立馬想到之前被救的那四人!看來霽寒的話並非危言聳聽!常管家絕非善類,很可能會做出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會放過一個!
“希望還能來得及!”霽寒翻身上馬策馬揚鞭而去!
丁墨知道自己確實有些魯莽,沒考慮後果!不該將王言之事想的太簡單!也揚鞭跟了上去,希望還有挽回的餘地!畢竟一人之過禍,禍不及其家人!
清冷的月色,映照著衝天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