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擺弄睡衣口袋裏的手槍是一個危險的習慣。’他一邊打量著我,一邊說道。
“事實上,他走進來的時候,我急忙從抽屜裏抓起手槍偷偷塞進口袋裏,並且隔著衣服對準了他。他一提到這點,我便把手槍拿出來,把機頭張開,放到桌上。
“‘你顯然不了解我,我隻是來跟你談談的。’他問道,‘你不肯讓步嗎?’
“‘絕不讓步。’
“他猛地把手放進了口袋,我拿起桌上的手槍,可他隻是掏出來一本備忘錄來,讀道:‘1月4日和23日,你妨礙過我行事,2月中旬你給我添了很大麻煩,3月底你完全破壞了我的計劃。在4月快結束的時候,我發現,由於你的存在,我肯定有喪失自由的危險。事情已經忍無可忍了!福爾摩斯先生,你必須住手了!’
“‘等過了星期一吧!’我答道。
“‘看到你把這件事攪成這個樣子,這對我來說簡直是智力上的一種樂事。我真誠地告訴你,如果我被迫采取任何極端措施,那是令人痛心的。’他晃著腦袋說道,‘我想提醒你一下,福爾摩斯先生,你不僅僅是在跟我一個人鬥,而是麵對著一個強大的組織。你必須站開點,否則你會被踩死的。’
“‘莫裏亞蒂先生,我告訴你,如果能保證毀滅你,那麼,為了社會的利益,即使和你同歸於盡,我也心甘情願。’
“‘我答應與你同歸於盡,但不是你毀滅我。’他咆哮如雷地說道,轉身走出屋去。”
“你已經遭到襲擊了嗎?”
“我親愛的華生,莫裏亞蒂教授是一個不失時機的人。我中午走到一個拐角的時候,一輛馬車發了瘋似的向我衝過來,還好我躲到了旁邊的人行道上。在另一條街上,樓上突然掉下來一塊磚頭,差點砸死我。剛剛我到你這兒來的時候,路上又遭到暴徒的襲擊,我製服了他,可手指給擦破了。所以,親愛的華生,你該知道我為什麼要你關上百葉窗的原因了吧。”
“你在這裏過夜嗎?”我問道。
“不,我的朋友,我在這裏過夜會給你造成危險的。我已經擬定了計劃,萬事都會如意的。你願意和我出去嗎?”
“最近醫務正好清閑,”我說道,“我又有一位肯幫忙的鄰居,我很高興同你去。”
“明天早晨動身可以嗎?”
“如果需要,當然可以。”
“那你明早就這樣……”
第二天,汽笛響了,火車的門也關上了,我按照他的安排來到了預訂的座位。我想到昨夜他可能是遭到了襲擊,所以今天沒來,不由嚇得不寒而栗。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親愛的華生,你怎麼還不向我道早安呢?”
我大吃一驚,一直坐在我身邊的那個老教士的滿臉皺紋頃刻不見了,鼻子變高了,下嘴唇不突出了,嘴也不癟了,呆滯的雙眼變得炯炯有神了,彎曲的身體舒展開了。然後整個身軀又衰萎了,天啊,是福爾摩斯!
“‘先生,擺弄睡衣口袋裏的手槍是一個危險的習慣。’他一邊打量著我,一邊說道。
“事實上,他走進來的時候,我急忙從抽屜裏抓起手槍偷偷塞進口袋裏,並且隔著衣服對準了他。他一提到這點,我便把手槍拿出來,把機頭張開,放到桌上。
“‘你顯然不了解我,我隻是來跟你談談的。’他問道,‘你不肯讓步嗎?’
“‘絕不讓步。’
“他猛地把手放進了口袋,我拿起桌上的手槍,可他隻是掏出來一本備忘錄來,讀道:‘1月4日和23日,你妨礙過我行事,2月中旬你給我添了很大麻煩,3月底你完全破壞了我的計劃。在4月快結束的時候,我發現,由於你的存在,我肯定有喪失自由的危險。事情已經忍無可忍了!福爾摩斯先生,你必須住手了!’
“‘等過了星期一吧!’我答道。
“‘看到你把這件事攪成這個樣子,這對我來說簡直是智力上的一種樂事。我真誠地告訴你,如果我被迫采取任何極端措施,那是令人痛心的。’他晃著腦袋說道,‘我想提醒你一下,福爾摩斯先生,你不僅僅是在跟我一個人鬥,而是麵對著一個強大的組織。你必須站開點,否則你會被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