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探出頭,見是王家的車夫老周,便知道這是畫癡來了,果然,車門打開,王忱從馬車上下來,因是冬日,他穿了一身襖子,看細密的針腳跟用的皮毛便知道一定是他家娘子的手藝,掌櫃客套道:“王郎君滿麵紅光,也讓我沾沾喜氣。”
王忱低眸淺笑,他生性靦腆不喜多言,掌櫃的也不拿他取笑,轉身進了鋪子,“還是要原來的冷金箋吧。”
王忱攏手入店,“是,我家娘子快臨盆了,我想著給家裏換一副對聯。”
“哎呦,王郎君好福氣啊,人好心善,菩薩保佑,郎婦一定能生個大胖小子。”因掌櫃年邁,鋪子又開了十多年,大部分人都去隔壁新開的鋪子買筆墨紙硯,隻有王忱十年如一日,隻在他們家買,掌櫃的對王忱也是感恩在心。
王忱接過紙,再將自己帶來的糕餅點心放在掌櫃的桌上,“這要過年了,我也沒什麼好送的,這雲片糕,給您嚐個鮮。”
“喲,這我可擔不起。”掌櫃的笑嗬嗬的,王忱沒多言,上了馬車後匆匆往家裏趕。
“郎君慢走!”掌櫃的送到門口,見王忱的馬車走遠了才慢慢踱回鋪子,身後風雪漸大,他眯起眼睛,年邁蒼老的麵龐透著一縷擔憂,今年這雪,透著詭異。
王忱剛趕回家,便沒見到自己妻子錦娘的身影,他連忙將紙放下,輕喚道:“錦娘?”沒有回音,王忱起疑,錦娘月份大了,更不可能在他不在家的時候出門,隨即在家中院落裏尋找,見廚房的門開著,王忱連忙走了過去。
自己的愛妻錦娘此時正躺在地上,手捧著肚子,看起來十分痛苦。
“錦娘!”王忱連忙將她抱在懷中,“是不是哪裏摔著了?”
錦娘秀眉緊蹙,見到自己的丈夫回來了,才攥著王忱的袖子虛弱道:“我想著...你回來...給你...熬點湯...暖身...哪知道...官人...我肚子好疼啊!”
王忱又是氣又是心疼,“現在感覺怎麼樣?”
“怕是...要生了......”錦娘說完,閉上眼睛,又是一陣痛苦的浪潮席卷而來。
王忱緊張得手足無措,“我...我現在去找穩婆!”
“官人...別走...我怕......”錦娘臉上全是水,早已分不出是汗水還是淚水。
王忱連忙將錦娘摟起,小心攙扶著走出廚房,連聲對著門口高聲叫道:“老周!老周!”
車夫老周聽到動靜,快步進了門,見狀便知道不好,“郎婦可是要生了?!”
“恐怕是的,清水巷的李婆婆,我早前打過招呼,你趕緊驅車去接她,就說我娘子快生了,等不到下個月了。”
老周連忙拍腿道:“我現在就去接穩婆!”
“快些!”王忱焦急得囑咐道。
“知道了!”老周衝出門口,駕著馬車離去。
錦娘疼得渾身無力,全靠在了王忱身上,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官人...族中可曾來信了?”
掌櫃探出頭,見是王家的車夫老周,便知道這是畫癡來了,果然,車門打開,王忱從馬車上下來,因是冬日,他穿了一身襖子,看細密的針腳跟用的皮毛便知道一定是他家娘子的手藝,掌櫃客套道:“王郎君滿麵紅光,也讓我沾沾喜氣。”
王忱低眸淺笑,他生性靦腆不喜多言,掌櫃的也不拿他取笑,轉身進了鋪子,“還是要原來的冷金箋吧。”
王忱攏手入店,“是,我家娘子快臨盆了,我想著給家裏換一副對聯。”
“哎呦,王郎君好福氣啊,人好心善,菩薩保佑,郎婦一定能生個大胖小子。”因掌櫃年邁,鋪子又開了十多年,大部分人都去隔壁新開的鋪子買筆墨紙硯,隻有王忱十年如一日,隻在他們家買,掌櫃的對王忱也是感恩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