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在療養院偶遇,到婚禮彩排,尹恩賜字裏行間全是我不知道的秘密。
假如沒有辛慈,我都懷疑他和林川憶是一對基佬。
而白雪對付尹恩賜,比逼問我簡單多了,隻要一道來自老母親的目光。
尹恩賜被盯得頭皮發麻,結結巴巴地支吾:“他……您別問了,跟您也沒關係。”
白雪仍舊發射老母親的目光:“我隻是覺得他長得像你恩曦哥,性子也不像會惹麻煩。”
尹恩賜推了推眼鏡,繼續推諉:“您就見過他一麵,您知道什麼阿。”
白雪持續發射老母親的目光。
尹恩賜敗了,垂下頭,避開白雪的審視,立馬什麼都交代了:“辛慈的孩子是他的。而且,他可能……殺了人。甚至搞不好……連自己親骨肉都會殺。”
果然,他比我知道得多。
送走林陌,是有原因的。
懶得看熱鬧,我心下苦笑,轉身舉步正要往外走。
身後忽然傳來“噗通”一聲悶響。
緊跟著,是尹恩賜心急如焚的呼喚:“媽……媽!”
我扭回頭,發現白雪竟然暈倒了。
腦中猛然閃過白雪和林川憶唯一一次見麵的鏡頭——
公司電梯裏。
白雪撲在林川憶身上,扯著林川憶精良考究的西服,韓劇女主角一般聲聲喊著:“恩曦,是你嗎?恩曦?我就知道你沒有死,你不會死!”
白雪罵人一般,熱淚盈眶地凝視著林川憶,說:“我是你媽。”
白雪幾乎貪婪的目光,寸步不離地梭巡鎖定著林川憶,告訴林川憶:“抱歉,是我失態了。我生過一對雙胞胎,其中一個,剛出生就夭折了,你和他長得很像。”
白雪狠狠一拳打得林川憶竄出鼻血,失心瘋似地奪過我遞給林川憶的紙巾,左右翻看,像迫切尋找著什麼。
而又偏偏,林川憶和尹恩賜長得像,是公認的事實。
恍惚心顫間,我似乎後知後覺地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眼看尹恩賜追著被抬上擔架的白雪跑,我喉嚨發緊地問郗語默:“尹恩賜生日幾月幾號?”
郗語默愣了愣,說:“農曆臘月初五。”
沒錯。
跟林川憶同一天,是元旦。
農曆屬蛇,公曆屬馬。
用吳媽的話講,叫蛇尾巴。
大概我莫名其妙的問題,讓郗語默很摸不著頭腦。
我精神出走的時候,她戳了戳我的肩膀,不解地反問:“怎麼了?”
我搖頭笑笑,說:“沒事。”
我隻是……好像……找到了林川憶這條蛇的七寸。
他沒有親人,沒有家,才沒有軟肋。
一旦有了,一切,也許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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