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這番信息量驚人的話裏,五官都震驚得移位了,猛地從床上彈起,難以置信地大聲問:“你是商銘心的情夫?”
“什麼情夫?講話別太難聽。”
慕辭雲愛答不理地艱難從門邊探過頭,蔑了我一眼,威脅一般,繼續說。
“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爸那麼膈應老爺子,還請老爺子派人來,主要是提防林川憶。偏偏不巧,林川憶跟商銘心聯手幹過不少見不得人的事。你們和商銘心沒有交情,林川憶卻有。我們的人,保你們還是搞你們,全憑心情。”
驟然之間,我從那句“見不得人的事”,聯想到了慕綿被強暴、擄走、賣掉,聯想到了慕寒傷痕累累的臉……
追問的話,馬上就要衝口而出。
走廊裏卻響起另一道聲音:“狗子,我最近是不是太寵你,讓你拎不清自己在什麼位置了?”
緊接著走入視野的一球人影,不是商銘心是誰?
她駐足停在門口,與先前幾次交鋒判若兩人般朝我們微微頷首:“抱歉,紀先生,紀太太,怪我狗沒看好,出來亂叫,打擾你們了。無論我們私底下有什麼恩怨,商家人最守承諾這一點,絕不會變。保護你們,是我爺爺的意思,任何人都不會也不敢違背。”
話落,她充滿嫌棄和鄙夷的目光,悠悠瞥向被紀河扼住咽喉塗在牆上的慕辭雲,冷冷補充:“何況區區一條狗。”
我的思緒還沒收回來,加上對商銘心並無好感,急急下床,扶著輸液架走出去,神情冷凝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地顫著心肝,問:“你對慕綿做的事,是不是林川憶也有份?”
商銘心圓滾滾的身體,微微一撼,仿佛很詫異我會聽說她對慕綿做過的事。
半晌,她才斂去大餅臉上透露的微妙情緒,毫不避諱地點頭:“是。可也是你們的背叛,把我們逼成瘋子。但凡你們懂得忠誠,我都不會派人綁了慕綿,林川憶也不會趁機叫我的人擄走紀河,扒光他和慕綿,拍照給你看。”
“誰知道,你當時居然沒看到照片。害我明明答應了虹瑋放過慕綿,又要再把她抓起來,還要綁架她哥,威脅她汙蔑你的紀河。”
“不過,在停車場知道你大名鼎鼎的宮罹羽沫就是林川憶的初戀,比你更有名的紀河就是林川憶的情敵,我多少也有點理解林川憶了。畢竟,你和虹瑋一樣,都是見色忘義的主兒。”
我像被淩遲一般,聽著商銘心慢條斯理的得意口吻,如同墜入剝皮地獄。
那個平安夜,前一秒,慕綿還在紀河的吉他和弦裏開懷大笑,舉杯暢飲。
後一秒,卻掉進青春結尾永恒的黑洞,成了我和紀河命運分岔起點最陰暗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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