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
“我愛你”這句話,我雖然對林川憶無比自然地說過無數次。
“生孩子”這件事,我雖然也經常在賭氣的情況下逢人就說。
但,我卻從未認真地以坦白的方式,認真對紀河說過。
這份連我自己都始料未及的認真,讓我慌得像個十八歲少女。
除了不停嗑零食壓驚,我完全不知所措。
郗語默一眼就看出了我不對勁,洗完澡出來,看著滿床滿地的零食包裝袋,一邊吹頭發,一邊揶揄我:“幹嘛吃這麼多垃圾食品?你就不怕吃成商銘心,紀河甩了你嗎?”
“傻逼才為了男人減肥呢!”
我心虛地翻了個白眼,起身拔掉電吹風的插頭,捏著鼻子、忍著臭味,遞去了郗語默的最愛:“來,本公主叫了你最愛吃的榴蓮千層,有沒有寵溺你到滿格?”
郗語默笑笑地接過,眼神恨鐵不成鋼地飄過來:“你寵我,紀河咋辦?”
我死要麵子地冷哼:“他敢抗旨不遵,不乖乖聽話,本公主不要他了。”
郗語默越聽越覺得有料可挖,咬一口臭烘烘的榴蓮千層,坐下問我:“到底咋了?”
閨蜜存在的意義,就是分享秘密,互為狗頭軍師。
自知瞞不住,我生無可戀地亮出了手機給郗語默看:“本公主跟紀河說……我愛他,我要給他生孩子。”
郗語默不以為然:“都結婚了,說這些怎麼了?”
“關鍵我以前從來沒說過。他一直沒回。是不是以為我瘋了?他會不會怕耽誤我,死活要跟我離婚?完了我死了!好尷尬!我不想回家!不想見他!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抓狂地摔在床上,恨不得摔死自己,急得手蹬腳刨。
郗語默倒是穩穩當當地聽著語言告訴我:“不會。他跟你攤牌,不就是既怕耽誤你,又舍不得離開你嗎?”
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狐疑地追問:“那他為啥不回我?手機掉糞坑了?”
郗語默聳肩撇開手機,要多殘忍有多殘忍地告訴我:“那就更回不了了。”
我急忙撿起手機,如獲至寶地捧在懷裏:“呸呸呸。沒掉。”
郗語默沒辦法地歎了口氣,仿佛不認識眼前的本公主了。
顯而易見,她也覺得我人設崩了,我變了。
可這才是真的我阿。
根本顧不得在郗語默麵前挽回形象,我開始滿床左右翻滾著自言自語——
“要不我再補救一下?就說不生孩子也沒事,我開玩笑的?”
“你們都覺得他愛我,他也說他愛我。不是錯覺,對不對?”
“媽個雞,本公主再也不亂說話了!”
“幹嘛非要找男人!沒有男人又不會死!”
“熱臉貼冷屁股,給癌症患者表白生孩子,簡直傻逼!我他媽好想跳下去!”
漸漸地,滿床打滾已經滿足不了我,我奔著酒店的落地窗就去了。
估計真怕我想不開,原本全程看戲的郗語默,追上來拉了我一把:“我他媽看你就是不開心想喝點。我去買酒。啤的白的?”
覺得自己的確需要借酒消愁,我可憐巴巴地噘著嘴說:“都買。”
郗語默見我目前還能跟她正常溝通,隻想趕緊灌醉我睡個安穩覺,立馬撒丫子溜了。
而我的手機,就在郗語默出門十分鍾後,響了起來。
看到紀河的名字,我差點拿不住手機,手指都在抖。
紀河虛弱的聲音,卻刹那間讓我驚喜若狂。
他問我:“你房號多少?”
我一懵:“你來湘城了?”
他說:“嗯。”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感動了幾秒,當即炸毛地在床上跳起來嚷嚷:“你瘋了?醫生同意你到處亂跑嗎?林叔叔不管你嗎?”
紀河哼哼一笑:“你不是要跟人家生孩子嗎?人家必須抓緊時間播種阿。我跟我太太繁衍後代,誰敢管?”
我無語:“你不要命了嗎?你想死嗎?”
“今天我就是要死,也要死在你身上。”
伴隨這句不要臉的無恥情話,酒店的房門很快被敲響。
我大腦一片空白,掛了電話就給郗語默發微信:“你再開間房吧。紀河來了。今晚你先自己喝悶酒,下次喝我兒子的滿月酒。”
郗語默秒回:“哦(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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