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愛是寂寞作的死第271章 情敵變後媽(1 / 2)

原來,被他騙,被他綠,被他恨,陪他一起下地獄,統統比不上失去他可怕。

原來,驕傲如我,也會卑微到這步田地。

原來,我遠比想象中更愛他。

不可置信地深吸了一口氣,我渾身發抖地反扣住他的背,依舊在笑,隻是眼眶模糊。

“死人妖,你別鬧!還沒到入洞房的時候呢!馬上給本公主站起來!”

紀河卻明顯不像是開玩笑,始終沉重地壓著我,讓我喘不過氣。

一片嘩然的背景中。

肅殺窒息的沉默裏。

隻有幾秒鍾以前,他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句話,依舊縈繞在我耳邊——

“想還清?你做夢。”

這就是藏在我和紀河那兩句“我願意”背後,真正的結婚誓詞。

我說,他給我什麼,我還他什麼。

他說,他不要我還,我也還不清。

後來,大家在我的哭喊中發現紀河暈倒,主持人第N次尷尬地擦著汗,假裝開玩笑說:“看來紀先生是真急著跟宮小姐入洞房。”

林叔叔才找到台階,使眼色讓醫護人員把紀河抬上擔架。

而揣著種種猜忌,完成這場盛大婚禮的我,匆匆把捧花交到夏玫手上,說:“形式就不走了,花直接送你,你跟林川憶好好過。”

然後,便急急忙忙朝保鏢打了個手勢,想讓他們通知船長,趁船還沒開遠,馬上返航,送紀河去醫院。

可我剛在鬧哄哄看戲的人群中追上擔架,林川憶卻長臂一伸,從背後拽住了我:“船上有醫生,能照顧紀河,我爸會陪他回房,你留下招呼客人。”

言語間,明明白白地暗示著,這場婚禮,既然辦了,就不能垮掉,我必須乖乖等賓客致辭,完成洗白計劃,不能半途而廢。

毫無任何疑慮,我立馬扯掉頭紗,直言不諱:“紀河病成這樣,我哪有心情陪酒賣笑?”

交頭接耳的人群中,被伴郎團、伴娘團、保鏢團團團圍住的我,突然拔高嗓門,哽咽到破音,發出近似於某種困獸的咆哮,嘶啞尖利,帶著橫飛的唾沫,以及尖銳的回聲。

林川憶無語詞窮,望向我的眼神,帶一點傷。

仿佛很計較,我剛剛將捧花送給夏玫的言行。

可我真沒空理他。

我早說過,我從不是有意想傷害誰,存心想讓誰難過。

我自己也很沮喪,為什麼總是直來直往,害別人受傷。

很久以後我才明白,我偽裝驕傲的沉重外殼,早已與血肉靈魂融合同化,變成了我不可切割的一部分,從外麵被別人粉碎,叫打破,從裏麵被自己粉碎,才叫突破。

當然,當時我並沒想太多,滿心隻惦記著紀河。

好不容易突出包圍圈,我正繼續向船艙內前行。

林叔叔忽然惱怒地橫插一腳,皺眉低斥:“婚禮是你堅持要辦的,總不能新郎新娘一起走,隻留著一船的客人吧?”

我急欲爭辯,卻無話可說。

沒辦法,的確都是我的錯。

是我,忘了紀河還處在術後康複期,仍有癌症複發轉移的可能。

是我,隻顧自己,沒有安全感,忍不住懷疑他,害他受傷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