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由屏住呼吸。
處於放空狀態的我,根本來不及甩開林川憶。
空氣裏彌漫著見血封喉一觸即發的冷冽殺氣。
而等我慢半拍地緩過神,想縮回手。
曾經說過無數次不生氣、不吃醋的紀河,卻腿軟地大力抱緊我,猛地揚手推開了林川憶,發出咬牙切齒地低低警告:“別碰她。”
想到紀河會吃醋,即使沒有很愛我,或多或少也還是愛我的。
那種被愛的幻覺,更深了。
我又更想選擇相信紀河了。
心裏暗自樂開了花,我完全無暇顧及,紀河蒼白的臉色,發青的眼眶,粗重的呼吸,以及大閘蟹般的體溫。
好笑地看著夏玫把一路壓車而來的小林陌抱到床上滾了一圈,我又在永無島的婚床上坐了半天升級版的“早生貴子福”。
忍著大棗、花生、桂圓、蓮子硌屁股的升級疼,假裝洗臉洗手,吃著半生不熟的餃子,回答了好幾遍圍觀群眾問的“生不生”,進行了第二輪合影,我還沒解放。
由於罹宏碁不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宮婷不能來參加我的婚禮,林叔叔是以娘家人的身份出席,紀河的私生子身世又不方便正式對外公開,典禮上沒有改口的環節。
忙到焦頭爛額、心中裝滿疑慮的我,好不容易能直立行走了,又要陪紀河在別墅客廳下跪敬茶,喊林叔叔“爸”。
這些麻煩的條條框框,我都忍了。
可我唯獨忍不了,顏洛那個賤人,居然陰我。
幼稚地給我倒了一杯滾燙到端不住的茶也就算了,還在我膝下的軟墊裏藏了好幾根針。
我被針尖紮到的瞬間,立馬“嗷”地一聲跳起來,差點把滾燙的茶水潑在林叔叔臉上。
多虧紀河手疾眼快,光速奪過茶杯,一飲而盡,沙著嗓子,咧開被燙得通紅的嘴唇,舌頭打結地替我解圍:“不好意思,我渴了,麻煩夏經紀再幫忙倒一杯茶。”
說完,還借機調換了我倆的軟墊。
顏洛尚存半分良知,見紀河就要筆直地跪下去,急忙抓起軟墊說髒,悄悄取走了暗器。
但似乎沒摘幹淨,當紀河再站起來,潔白的西褲上,還是紮著三根針,肉眼可見地痛。
這個該死的蠢男人,總有層出不窮的新套路。
為了保證婚禮不出現一丁點紕漏或者不完美,做到這種程度,叫我怎麼相信他不愛我?
難免有些心疼紀河。
作為報複,列隊出門時,我假裝失足,故意拿尖細的水晶鞋跟,惡狠狠踩了顏洛一腳。
後來,直到暫時中止繁瑣流程,在整裝待發準備登船的新朋麵前,走過戶外的玫瑰步道,本公主才終於感受到了一絲輕鬆。
凇城下著第二場細密的小雪,通往遊輪的步道兩旁,整齊排列著考究奢華的鐵藝花籃,插滿了寒風中盛放的七色彩虹玫瑰。
白鴿伴隨無數氫氣球,被禮炮聲驚飛。
伴郎團和伴娘團,在我身後舉著氣泡槍,噴了一路泡泡。
罹桀和蘇珊,跟在隊伍的最後,一人捧著一籃子的花瓣,邊走邊拋。
本公主委實過足了一把真正的公主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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