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傻了,其實我看見你這副嘴臉就惡心。”
根本無從分辨,紀河當初這番話,是氣話,還是心聲。
看著眼前劇情重放般的場景,我無比希望這是一場夢。
我無比希望,有人狠狠捅我一刀,捅醒這場夢。
但驚醒我的,不是刀子,而是衝過來的郗語默。
郗語默牟足勁兒給了顏洛一耳光:“你這瞎話真他媽是張嘴就來!罹董什麼身份?情婦生的孩子會不做鑒定?用得著你一個誰都能上的公交車替他做?”
顏洛淡定地輕輕撫過左臉,笑笑反駁:“罹董當然早就做過鑒定,隻不過我動了手腳而已。”
郗語默斬釘截鐵地怒吼:“別編了!紀河不可能是罹桀的生父,你更不可能是罹桀的生母!”
顏洛卻一擊絕殺:“你憑什麼這麼肯定?難道是你生了小桀?”
郗語默啞口無言,瞬間憋紅了臉,眼角氣出了洶湧的紅潮,瞪著顏洛,似要滴下淚來。
而我,已經什麼都不想聽了。
我就是這樣,被傷害過以後,即使紀河從不拒絕我,即使紀河表現得萬分寵愛我,即使紀河已經成為了我生命裏不可切割的一部分,即使紀河如同世界角落另一個更趨於完美的我……
我的自尊,我對安全感的渴望,也很難讓我被感動衝毀理智,完全交付出自己的信任。
我不知道該不該再相信紀河,我甚至不知道明天還要不要結婚。
顏麵掃地,狼狽不堪,又不能當眾做出輕率的舉動。
趁著紀河喊保鏢轟走顏洛,我悄悄在騷亂中退出了喧鬧的人群。
紀河卻還是發現了我,飛快地緊追上來,想拉住我。
我失控地狠狠推開他。
他吃痛地驚呼了一聲。
我下意識回頭,看見紀河跪在地上,西褲被酒瓶碎渣劃破,小腿深深的傷口,嘩嘩淌血。
腳步於心不忍地微微一頓,我本想伸手扶起紀河。
可目睹顏洛掙脫保鏢的鉗製,抱著縮在地上受傷的紀河,我還是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遊輪。
身後隱約傳來紀河起身再追、又難堪摔倒的聲音。
以及顏洛對紀河的關心:“別追了!你站都站不穩!”
還有,紀河惱怒的低斥:“滾!少管我!我不用你當伴娘了!”
以及……顏洛悲辛無盡的苦笑:“我滾有什麼用?你的小沫沫知道了罹桀的身份,你還指望她會當個善良的後媽,疼愛罹桀嗎?”
沒法疼愛阿。
我好不容易,才接受了罹桀是罹宏碁的私生子。
現在,要我怎麼接受,罹桀變成紀河的私生子?
要我怎麼接受,罹桀是紀河和初戀女友顏洛的兒子?
而沒法接受罹桀,是不是意味著,我也不夠愛紀河?
煩死了!
人為什麼要生孩子?
又為什麼要有感情?
如果殺人不犯法,我真想殺了紀河、顏洛和罹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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