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記起,紀河一早告訴過我,胡薪羽九年前就失蹤了。
當然,我完全不必製止紀河命令圍住胡爸爸的保鏢,把胡爸爸丟出遊輪。
可紀河朝保鏢使眼色的時候,我還是拉住了他。
因為,我不敢也不能輕舉妄動。
小時候我由於缺乏安全感,虛張聲勢偽裝出的自我封閉的極端高傲,曾經導致了幼兒園的小朋友討厭我、學校的老師同學排斥我、選秀的評委看不慣我,黑粉和媒體瞧不起我。
現在如果我衝動,發怒驅逐胡姓氏夫婦,有心之人隻需要煽風點火,我就又會變成做賊心虛的眾矢之的。
而且,此刻的鬧劇,藏著一對年邁父母對女兒九年不得見的尋找和思念。
我也想搞清楚真相。
紀河自然了解我的想法,隻好揮揮手,用唇語吩咐保鏢別動。
準備彩排的婚慶公司員工,伴郎伴娘,集體約好似地停止了交談,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都在看著牆角這出好戲。
尹恩賜像被嚇傻了一樣,表情尷尬而難堪地沉默著。
胡爸爸仍舊雙目赤紅如血地逼視著尹恩賜。
胡媽媽輕輕拽著胡爸爸的衣袖,哽咽著小聲提醒:“他們有錢有勢,咱們惹不起。你把宮小姐的婚禮搞砸了,今後日子會更不好過,還怎麼找薪羽?”
聽了胡媽媽的話,我不由心頭一驚。
罹宏碁給了他們五千萬,他們怎麼可能日子不好過?
正納悶的當口,胡爸爸突然猛地聳肩甩開了胡媽媽。
怕胡爸爸讓明天的伴郎掛彩,我幾乎就要喊保鏢動手收拾他了。
胡爸爸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在人群如織的視線裏,跪了下去。
膝下黃金,帶著尊嚴沉甸甸的重量,在地麵砸出巨大而沉悶的聲響。
原本強硬的怒火,也被淚水淋濕澆軟。
胡爸爸抱著尹恩賜的大腿,說:“尹恩賜,尹總,求求你,求求你告訴我,薪羽在哪。隻要她人活著,隻要她還有一口氣在,我保證什麼都不計較。”
“叔叔,您別這樣,我真不知道您女兒在哪。潑您女兒硫酸的,應該也不是辛慈。”尹恩賜似乎有些於心不忍,無奈地咽咽喉嚨,想拉胡爸爸起來。
胡爸爸卻像長在了地上,掙紮著,狂扇自己耳光:“對不起!尹總!我錯了!我不是人!我該死!我不該打你!我不該說辛小姐是瘋子!求您告訴我薪羽在哪吧!求您了!”
尹恩賜已經不知該拿胡爸爸怎麼辦了,張著手,滿臉的不知所措。
見尹恩賜不理他,胡爸爸又蹭著膝蓋來抱我的大腿:“宮小姐,您幫幫我!罹董和林董那麼神通廣大,一定能找到薪羽!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我當初不該聽信讒言,不該拿罹董的支票!我知道錯了!我已經遭了報應!薪羽失蹤那天,支票就被搶走了!求您幫幫我!求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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