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不會。他們會說,回家,他們要你。”
我真的相信。
因為,除了五歲那年,林川憶對我說過,他要我。
從來沒人像夏玫父母那樣,對我說過,我們要你。
我們要你。
我們回家。
全世界最溫暖最難得的兩句話。
隻要還有人會對你說這兩句話,你就至少還有家可回。
不必徘徊,不必流浪,不必逼自己做抉擇。
原本,我真的以為我放下了。
原本,我早已無暇多想,林川憶答應娶夏玫,有多少是出於滿足我希望他幸福、也希望夏玫幸福的心願,有多少是出於賭氣報複我,又有多少是出於對夏玫的愛。
可夏玫爸媽回來以前,隔壁夏玫房間裏,卻傳出了充滿故事的滄桑男聲——
想得卻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該舍的舍不得,隻顧著跟往事瞎扯。
等你發現時間是賊了,它早已偷光你的選擇。
當然,我還沒有脆弱到,連首老歌都聽不得。
怪隻怪兵工廠的員工社區,房子有年頭了,隔音很差。
當歌繼續唱,唱到:“愛戀不過是一場高燒,思念是緊跟著,好不了的咳。”
我甚至能清清楚楚地聽見……
夏玫曖昧而羞澀地委婉推拒:“婚禮彩排,不是要早點去嗎?”
林川憶若無其事地冷冷回答:“還有時間。”
當歌繼續唱,唱到:“在愛裏,念舊也不算美德。”
我甚至能清清楚楚地聽見……
夏玫驚慌失措地問:“傷到孩子怎麼辦?”
林川憶沒人性地說:“我會小心點。”
當歌繼續唱,唱到:“可惜戀愛不像寫歌,再認真也成不了風格。”
我甚至能清清楚楚地聽見……
夏玫萬般無奈地提醒:“宮小姐和郗語默會聽到。”
林川憶不耐煩地敷衍:“你不要發出聲音就好了。”
當歌繼續唱,唱到:“我問你見過思念放過誰呢?”
我甚至能清清楚楚地聽見,夏玫帶著哭腔哀求:“萬一我爸我媽回來呢?他們已經很生氣了。”
當歌繼續唱,唱到:“歲月你別催,該來的我不推,該還的還,該給的給。”
我甚至能清清楚楚地聽見,林川憶除掉高傲冷漠的麵具,滿含慍怒地低斥:“你現在最應該擔心的是我生氣!”
當歌繼續唱,唱到:“歲月你別催,走遠的我不追,我不過是想弄清原委。”
我甚至能清清楚楚地聽見,林川憶在夏玫的沉默裏,不滿地冷謔:“隻要想到你跟別的男人睡在一起,我就沒法冷靜。”
當歌繼續唱,唱到:“他的愛在心裏,埋葬了,磨平了,幾年了,仍有餘威。”
我甚至能清清楚楚地聽見,林川憶慢慢放軟語氣,對夏玫說:“你什麼都不用想,隻要留在我身邊,討我歡心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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