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雙唇,伴隨身體一起抽搐,哭得像當年那個五歲小孩。
隻有在林川憶麵前,我才敢這樣。
他是我的後備,也是我的軟肋,我對他毫無防備。
林川憶聽我哭得那麼傷心,掀開被子,撫摸著我的額頭說:“你聽話,乖乖睡一覺,睡醒之後,盒子和盒子裏的情書都會回到你身邊。”
“別騙我了。”
我的鼻子又是一陣酸澀,眼淚來勢洶洶地再次漫過理智:“沒了就是沒了,怎麼可能會回來?”
“哥說會就會。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溫柔在林川憶的眼角眉梢,開滿寵愛的花朵,像是窗台上那盆含苞待放的茶花:“你現在聽話,好好睡一覺,我保證,睡醒之後,一切都會恢複原樣。”
“嗯。”
我吸吸鼻子,半信半疑地閉上噙滿淚水的眼睛。
眼角殘餘的碩大淚滴,還在不斷滾落。
林川憶守在我床邊,抬手拭去我眼角的淚水,直到我睡著才離開。
翌日清晨,我在刺眼的陽光中醒來,胸腔還殘留著大哭一場的痛。
腦袋木木的,像灌了鉛。
額頭酸脹,眼睛火辣辣的,又幹又澀,鼻子不通氣,一呼吸都發酸,嗓子也很疼。
而等我渾身綿軟無力地抻著懶腰坐起來,卻驚瞥到床頭櫃上擺著一個嶄新的紙盒。
迅速跳下床打開紙盒,看到裏麵一張張重新粘貼好的情書。
縱使傷痕累累,我依舊奉若珍寶地把紙盒緊緊捧在胸口,用臉頰輕輕摩挲。
微笑的眼角,翻滾跳躍著五味雜陳的熱浪。
我又哭成了狗。
原來,林川憶真的,永遠永遠都不會騙我。
那時,我天真傻氣地這樣以為著。
完全無法預料,我曾經唯一最有效的解藥,竟然會變成如今最致命的毒藥。
我忘了問林川憶是怎麼拿到的那些碎片,一心隻顧慶幸。
慶幸,無盡的永夜,徹底結束,終於迎來了破曉的曙光。
直到後來,我才發現,那是青春贈與我們的,最後的獎賞。
光陰挈闊,時間如梭。
林川憶繼續每天寫給我一封情書,尹恩賜依舊和郗語默繼續郎情妾意。
春意盎然一片美好的景致之中,凇城中學,如同被黑色的沼氣包裹著。
明明才是北方四月的天氣,卻不同尋常的燥熱,隱約之中,仿佛聽到有蟬在呱噪地鳴叫。
那天是四月一號,但一切並不是愚人節的玩笑。
醞釀已久的惡作劇,開始慢慢發酵,即將爆發。
說爆發,是因為太突然,還來不及與之周旋,阻止它發生,它卻已經結束。
教室裏一切如常,除了本公主,完全看不進去手裏那本《蓮花》,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身旁郗語默空下來的座位。
從早自習開始,我就問過遲到的尹恩賜,今天怎麼沒接郗語默一起來學校。
可尹恩賜一句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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