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尹恩賜發現了一個叫做“烈火煉獄”的博客,裏麵早在我參加選秀以前,就寫滿了黑我的文章。
我也並不認為,辛慈會因為暗戀林川憶,打著我的旗號,潑胡薪羽硫酸,砍傷尹恩賜,爆我的黑料。
我覺得,我都沒本事搞到硫酸,不會騎摩托,辛慈一定也沒這麼大能耐。
直到不久後的一節數學課上,那個極不符合林川憶風格的粉紅色心形紙盒,那個承載著情書約定的紀念品,突然丟了,我才找到辛慈頭上。
當然,起初我並沒有懷疑辛慈,我以為她沒這麼大膽子。
我隻是趴在郗語默肩頭,認認真真哭了一節課。
郗語默也認認真真地給我遞了整整兩卷衛生紙。
下課的時候,林川憶和尹恩賜集結了不少人幫忙找盒子。
可我還是揣著三分疑心,被郗語默慫恿著,去了初中部。
進到初三二班的教室,看到辛慈的垃圾袋裏裝著熟悉的紙盒。
我瞬間想到了毀容的胡薪羽,想到了挨砍的尹恩賜,想到了期末考試前的大型網絡暴力,想到了開學後郗語默的身世被披露,想到了“烈火煉獄”裏的文章,甚至想到了鑽石先生無端被警察當成人販子抓走……
而打開紙盒,再看到裏麵那堆早被撕碎的情書。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一把射釘槍打出了一個細細的螺旋洞,疼痛絲絲入扣地渲染開來,無法抑製,空前絕後。
所有壓抑已久的波瀾起伏的情緒,一下子被推到了頂點。
雖然辛慈假惺惺地裝可憐解釋:“宮罹羽沫學姐,你聽我說,我……”
但本公主一個字都不想聽,直接狠狠甩出去一個大耳光,抓起一把支離破碎的情書,揚在辛慈臉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的那些好事!敢做就不要不敢承認!偷我的東西就算了!還敢給我撕成碎片!”
“我……我沒有……”辛慈低下頭,抽抽搭搭地哭著。
很多年以後,我才在一檔節目裏,參透她示弱的套路。
那檔節目的某位評委說,大家喜歡說雞蛋和石頭在一起的時候,我站在石頭的一邊。但是這句話最大的問題是,你知道哪一方是雞蛋、哪一方是石頭嗎?
沒錯,雞蛋被撞碎以前,誰也無法了解殼子裏的本質。
偏偏這個世界根本不是弱肉強食,更沒有什麼得人心。
得的,不過是同情心和同理心。
而普羅大眾,又有幾個人,能擁有我這般“開掛”的人生,體會到我所體會的個中滋味。
於是,大家不願承認自己妒恨,本能地習慣使用代入感,弱得理直氣壯。
我所得到的,靠的全是心機城府,沒有半分付出努力,更沒有真情實感。
唯有這樣想,才能消解更多人得不到的憤怒。
他們恨的不是我,不是有錢人,不是幸福的人,是自己沒有。
因為,他們在辛慈身上,看到了怎麼努力都依舊卑微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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