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賣弄風騷裝可愛,我們不是鑽石佬,不會被你這種不正經的浪貨勾引。”
“戾氣那麼重,脾氣那麼差,心眼那麼小,你才該毀容,該斷手斷腳。”
“你太惡心了,我再也不想聽你的歌了,求求你快帶著全家組團自殺。”
“你怎麼不去死?”
曾經說我唱歌像的人,曾經說我美得像明星的人,曾經說要照著我整容的人,曾經說要找我這種女朋友的人,曾經喊我偶像、叫我女神的人,幾乎都參與了那場文字屠殺。
擱在今天,當時的場麵,絕對算得上大型脫粉現場。
雪中送炭者寥寥,落井下石者攘攘。
我完全接受不了,差點當場掉眼淚。
那時我最無法理解的,是黑子們情緒最高漲的點,在於我的取向,而不在於我成績差,心腸毒。
到現在,我也依然無法理解,就算我真是同是雙,又怎麼了?
傷天害理嗎?
對不起誰嗎?
看我直播的尹恩賜,跟郗語默和鑽石先生一樣,陪我對罵到最後,敵不過他們人多,忍不住發了火:“都說了,郗語默是我女朋友!你女朋友才是雙!你們全家都是雙!”
當然,換來的隻是更深的惡意:
“貴圈真亂。”
“被砍了還護著人家?”
“高中生談戀愛還理直氣壯?”
“現在的年輕人原來流行NP!”
即使我努力像胡薪羽鬧到學校時那樣,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該考試考試,世界依舊給了我最大最深的惡意。
學校裏,跟我分到一個考場的同級生和高三的學長學姐,都不肯進教室,眼神中滿滿全是夾雜著畏懼的嘲諷,仿佛在無聲地說:離這個出了名的女校霸遠一點,否則不是被睡就是被砍、被毀容。
監考老師沒辦法,隻能安排我去辦公室,在教導主任的陪同監督下,單獨進行期末考試。
即使我又生氣又委屈,直接撕碎考卷回家了,當年的黑粉勢力,依舊一點不比現在弱,而且閑得很。
我家門口貼滿了帶血的姨媽巾和帶屎的衛生紙,拿彩噴寫了滿牆的:“宮罹羽沫,去死吧!”
看著吳媽年邁蒼老的身影,佝僂著背,紅著眼眶,顫抖著,彎腰收拾垃圾,拎著油漆桶,仔細粉刷滿滿一麵牆的髒話。
即使我告訴了自己好幾次,要堅強,不要被打倒,渾身發抖地忍住眼淚,陪吳媽一起洗完了牆,洗完了地。
即使我盡己所能地不被這些變故幹擾,照常跟鑽石先生打情罵俏,照常吃飯睡覺,照常直播。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依舊惡狠狠地試圖壓垮我。
我記不清,第二天考試結束的夜裏,自己是怎麼在閉著眼睛走路的狀態下,翻過窗子,爬過空中廊橋上鎖的鐵門,再準確無誤地打開林川憶的窗戶,爬到林川憶床上的。
等我醒來,就睡在林川憶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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