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
辛慈一臉憤懣地看了我們一圈,氣不過地跺著腳,扭頭屁顛屁顛追上林川憶。
透過食堂的落地窗,我看見,空中零落的雪花,如同雲朵晶瑩的淚水,顆顆滴落在林川憶不再挺拔的脊背,辛慈快步衝上去,從背後給了林川憶一個溫暖的擁抱,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其實,我也很想這樣跟林川憶道歉。
可是我明白,就像我剛剛親口說的,一槍崩了你再說不是故意的行麼?
當然不行。
就算受害者肯原諒我,我要怎麼原諒當時那個衝動的自己?
就算傷不致死,得以愈合,傷口結痂的地方,永遠不會變得光滑如初,疤痕依然躺在那裏,我始終,不能揭。
而聖母心泛濫的郗語默,無疑以為她才是這道傷疤的始作俑者,走上來,輕輕擁抱我,受寵若驚的眼淚,垂直落體:“宮沫……對不起。”
“你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是他打了你阿……”我本打算笑著說完,可笑著笑著,就被郗語默傳染,帶出了哭腔。
於是,我急忙掙開她,照著她的後腦勺拍了一巴掌:“真是夠了!都把本公主給矯情哭了!”
“你們兩個都夠了!我最怕女孩子哭!”尹恩賜撒嬌似地撇撇嘴巴,浮誇地裝出哭腔:“受傷的明明是我好不好?又挨刀子又挨拳頭的!”
“閉嘴!吃你的紅燒肉!”
我和郗語默這次也格外默契,異口同聲地衝尹恩賜撒氣。
吃過這頓不愉快的午餐,本來血糖就蹭蹭往上竄,下午第一堂又是無聊的化學課,每個人都昏昏欲睡。
連郗語默那位女學霸,都心不在焉地在我旁邊寫小紙條:“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
我看在眼裏,“噗嗤”一聲就樂了:“廢話!你不喜歡人難道喜歡狗?”
“噓……”
郗語默狠狠瞪著我,悄聲嘀咕:“我理解你沒吃午飯,血糖不高,又剛看完《洛麗塔》,百無聊賴,但我不能容忍你胡說八道。”
朝我使完眼神,她紅著臉疊好那張小紙條,塞進裝著男款圍巾的紙袋裏,遞給我:“幫我……傳給尹恩賜。”
“你……喜歡那頭四眼卷毛驢?”
我沒忍住發出一聲尖叫,讓淺藍色校服彙成的海洋,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郗語默咬緊嘴唇,忍氣吞聲地把怒火咽了下去。
“怎麼又開始表演咬舌自盡了?”
我好笑地又搶白了她一句,極其自然地轉身就幫她把紙袋傳走了。
“你別現在傳阿!”
郗語默低低哀嚎著,扭頭趴下,把臉深深埋進臂彎,無聲地捶了兩下桌子,表示抗議。
本公主十分不解且無辜地推了她一把:“喂?真咬舌自盡了阿?”
郗語默欲哭無淚似地,又捶了兩下桌子:“如果可以,我真想咬斷你的舌頭。”
“你變態阿?竟然惦記本公主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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