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的時候,鑽石先生居然像在電腦對麵監視我一樣,立刻發了一長串手槍的表情,還緊跟著配了一句:“崩沙卡拉卡,不開心統統螺旋升天。”
我破泣為笑的同時,心頭一跳,好奇地問:“你怎麼也會這個?我記得,我沒跟你說過,我從小就會這樣開槍哄自己。”
鑽石先生發來壞笑的表情:“我和我的小祖宗偶像有心電感應唄。別哭了,你明天還要上課,洗幹淨眼淚,早點睡吧。晚安。”
看著鑽石先生帶著愛心玫瑰和月亮的曖昧晚安,我臉紅心跳地吸吸鼻子,抹掉眼淚,聽話地關了電腦。
臨睡前,我還想著,打死不原諒林川憶。
但沒想到,林川憶聽說了我要直播的事。
隔天起床,吳媽送來了整整三大箱沒有寄件地址的快遞,是全套的直播錄音設備。
以為是林川憶認錯道歉的表示,我決定原諒他,於是若無其事坐上了他的山地車。
林川憶也沒再提胡薪羽的事情。
直到周末,郗語默帶著在學校琴房錄的伴奏,來我家擺弄各種設備,準備試播的時候,直播間裏唯一的遊客,鑽石先生,冒泡問我:“小祖宗,喜歡這份禮物嗎?”
我才發現,原來東西是他送的,不是林川憶。
謹慎如我,立馬追問:“你怎麼知道我地址?”
鑽石先生的回答,卻找不到任何漏洞破綻:“祖宗你這麼出名,當然不難查了。去電視台看淘汰賽那天,我就冒充星探問節目組要了你的地址。”
覺得鑽石先生的行徑可疑又可怕,我不悅地說:“太不公平了。你對我了若指掌,我卻對你一無所知。不行,你發張照片來看看。
鑽石先生又發來一個壞笑:“沒照片,有本事麵基。”
經過胡薪羽的事,我哪敢見什麼網友,覺得鑽石先生不像壞人,便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直播第一天,我又唱了那首最拿手的《Nobody’sHome》——
Openyoureyesandlookoutside,findareasonswhy。
You’vebeeed,andnowyoudwhatyouleftbehind。
&rnow。Toomanytoomanyproblems。
Don’tknowwhereshebelongs,whereshebelongs……
Herfeelingsshehides。Herdreamsshed。
She’slosinghermind.。She’sfallenbehifindherplace。
She’slosih。She’sfallenfromgrace。She’sallovertheplace……
往後的日子,我除了每天和郗語默翹掉晚自習錄歌,等林川憶來琴房接我回家,還多了一項熬夜直播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