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問了我一連串為什麼,顏洛不可方物地撇撇嘴,歎息似地自問自答:“我也想知道。”
“為什麼給我看視頻?”我補充,盡量不帶任何情緒。
盡管不指望她說實話,但我還是希望從她細微的動作表情中,捕捉到謊言的蛛絲馬跡,看穿她真正的目的。
顏洛卻極不誠實地柔涼挑眉:“我說了,我要搶的是男人。還有什麼手段,比幫你救出宮婷遠走高飛更簡單呢?”
我故作輕蔑地賞她一記白眼:“嗬,謝謝。不過,一個植物人,對我沒有任何意義。紀河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真不孝阿,有了老公忘了娘。看來,我應該再告訴你一件事,讓你對紀河編織的愛情童話死心。”
見我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顏洛語氣浮誇地咂舌,繼而拋出一枚重磅炸彈:“紀河十五歲那年,被人綁架過。我為了救他,被綁匪強奸了。而他呢,居然丟下我逃跑了。你覺得,這樣的男人,會有什麼狗屁愛情?”
覺得顏洛才更像編故事,我疲於應對地扯扯嘴角:“他真那麼爛,你為什麼要搶?”
顏洛說:“因為這是他當初答應過我的。他說過,會用一生報答我,會對我負責。結果,你一出現,什麼都變了。”
語氣裏滿滿的不甘心。
要問的,不是為什麼沒遇見,而是為什麼會錯過。
曾幾何時,我也對林川憶有過同樣的不甘和勇敢。
但,那真的是愛情嗎?
無心深究她與紀河的過往,我好笑地點頭:“是阿,有了我,一切都變了。四天之後就是婚禮,新娘是我,不是你,你還能做什麼?本公主尿急,你不是真想讓我尿在你身上吧?
“抱歉,宮小姐,您請。”
顏洛看出無法靠下三濫的伎倆勸退我,終於側身揚手,弓著腰,給我讓出了一條路。
臨了,還在我身後挑釁地悠悠補了句:“我們台上見。”
我沒再搭理她,挺直脊背,款步走進女廁的隔間,關上門,坐在馬桶上,立馬莫名其妙捂著臉哭了。
像被一陣將眼淚掃落的狂風,席卷圍剿。
所有隱藏在鎧甲偽裝下的傷,全被揭開。
把我變得赤裸而脆弱。
大家都說,條條大路通羅馬,而我就出生在羅馬。
大家都說,人人生而平等,而我生而贏在起跑線。
連郗語默都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住著別墅嫌寂寞,有富可敵國的罹宏碁和寵我上天的林叔叔撐腰嫌不自由,同時被紀河和林川憶愛著還嫌他們不夠好。
連郗語默都指責我,沒有這些背景兜著,壓根沒資格矯情。
從來沒人為我想過,在這份背景裏,林叔叔的瀾香雅苑,是軟禁人質的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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