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就是電視上那個宮罹羽沫吧?”
“名字好聽,人也好漂亮!”
“以後火了可別忘了我們!”
“先給我簽個名吧!”
“我也要!”
有生之年第一次體會到被簇擁的感覺,本公主頓時覺得,參加選秀的計劃,簡直太成功了。
不過,先前十一年的慘痛教訓,已經讓我習慣了,永遠以最大的惡意揣度別人。
深知這群人是曲意逢迎,我根本懶得理她們,隻是擠出一絲官方假笑,敷衍著說自己寫字不好看,轉而問她們,什麼時候發軍訓服。
那時在我心裏,林川憶知道書包被丟進女廁所的表情,遠比這群人假惺惺的諂媚來得有趣。
隻可惜,那會兒林川憶抽完煙就要忙著做新生代表演講,沒空理我。
我們學校當年的規定,特別擰巴。
別的學校都是發完衣服回家,第二天軍訓,軍訓結束才是開學典禮。
我們不,開學典禮完事再發衣服。
一群人誰都不認識誰,頂著大太陽,在操場上“罰站”,聽冗長枯燥的校長講話、主任講話、學生代表講話,一聽就是一下午,誰受得了?
於是乎,校長在上麵講,本公主就在下麵講。
拉著唯一認識的郗語默的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天南海北,說個沒完——
“羽毛的羽,泡沫的沫,宮是我媽的姓,霸氣吧?”
“今年暑假,本公主第一次去網吧通宵,還認識了一個男網友,暑假天天陪我聊天,有沒有很酷斃?”
“也是暑假,本公主報名參加了羅亞的選秀,已經入圍了,三天後錄淘汰賽。”
其實我對她的親切感,很簡單。
除了覺得我倆有種神奇的緣分。
還因為,她是第一個,在我來到凇城後,把“混血兒”這個詞,用作褒義誇獎我的人。
而且,她完全不曉得我快成明星了,對我不存在任何討好巴結。
但是,林川憶沒有騙我,我熱情起來,可能真挺嚇人的,郗語默全程沒搭茬。
聽我說到淘汰賽,她才問了一句:“你學過唱歌嗎?”
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我隻能尬笑:“沒。我家人都不管我,誰送我學阿?我就是傳說中無師自通的天才。”
請原諒我的自戀。
我也是迫於無奈。
從小就生活在種種流言蜚語裏,總被大人視作不祥、災難的代名詞,又因為血統備受歧視。
我難免會覺得自己無法符合群體的標準,永遠與其他人格格不入,是個異類,而感到自卑。
為了掩飾這份自卑,我不得不依靠誇張的情緒、華麗的外表和高雅的品味,支撐自尊。
所以我總是這麼膨脹,愛訴說自己的成就,逃避並且不接受失敗。
隻想把最好的一麵給別人看,甚至經常說謊“維持”自己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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