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河是說過他愛我,可也說過愛那個花貝,那個Michealia。
五年前的誤會,至今沒有解釋清楚。
配合林川憶演戲的原因,也從未向我說明。
是我,一直在騙自己——
我也在挪威生活過,我一定就是他的Michealia。
五年前的始作俑者,一定是林川憶。
他幫林川憶騙我,一定是受到了林川憶的威脅,一定是不想被我施舍同情,一定是怕我在陪他抗癌的漫長過程中被毀掉,一定是擔心我殉死相隨。
我從來沒想過,林川憶甘願配合紀河,編織這個注定會被死亡真相戳破的謊言,也許有苦衷。
見我神情恍惚地僵愣在原地。
穿好衣褲的沅虹瑋,拉了郗語默一把,低聲斥責:“語默,過分了。有些話真的不能說。”
我當然知道,郗語默是熱血衝頭,口不擇言,不需要沅虹瑋來提醒。
於是,我冷冷看了沅虹瑋一眼,重複:“你閉嘴,滾出去。”
沅虹瑋聞言,識趣地推開郗語默,夾著公文包,拍了拍郗語默的肩膀,又附在郗語默耳邊,叮囑了幾句:“好好說,別吵,更別說傷感情的話。”
我像個局外人,看著郗語默點頭,看著沅虹瑋離開。
要不是紀河突然尷尬地打著哈哈說:“我去送送虹瑋,你們慢慢聊。”
我都快忘了,屋裏還有第四個人。
我明白,紀河是想把時間留給我。
所以,哪怕郗語默說了明顯對他不利的話,他也沒有反駁。
我不該多心。
收回思緒,我談判一般,走到床前,盡可能冷靜地對郗語默剖析利弊:“如果你堅持認為,你和沅虹瑋是真愛,我不會幹涉。但在沅虹瑋離婚以前,我請你……請求你,不要鬧出樂隊成員的不倫戀緋聞。陌時光,是我和紀河的夢想。你毀了陌時光,就等於毀了我的幸福,我的夢。你看著辦吧。”
我沒想到,我會如此平靜地說完這番話。
聽著自己毫無感情的聲音,我甚至想笑。
就像我沒想到,曾經陪我一起長大的人,都變了。
林川憶已經長成了毒辣而堅忍、冷漠而矛盾、偏執而公於心計、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鋼鐵直男,不再是記憶裏白衣飄飄的沉默少年。
郗語默也已經長成了另一個女人,看不到一丁點從前的怯懦隨和,不再是記憶裏跟異性獨處都會害羞臉紅的傻白甜。
連我自己,都長成了說謊不眨眼的騙子。
明明很計較,郗語默沒有告訴我,夏玫是她表妹。
明明很在意,她什麼時候愛上了沅虹瑋,在東京,還是在凇城。
最後,卻一句話都懶得問。
我們……已經不再是可以相互分享秘密心事的小女孩了。
她會為了她的沅虹瑋戳我的傷疤,我也會為了我的紀河不留情麵地命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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