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跟我去醫院!都是挨了電棍,你怎麼昏這麼久?”我咄咄逼人地翻著白眼發問。
一想到那張淋巴癌診斷,一想到紀河說過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心裏就說不出的慌亂。
縱使林川憶騙我的可能微乎其微,縱使我的生活會因此風雲變幻,我也想求一個真相,一個答案。
“我真沒事。”
紀河固執地重複,拍拍屁股,一手揉著太陽穴,一手扶著牆,站起來,攬過我的腰,捉住我的手,麵容狹促地俯身貼近我的耳朵,不懷好意地謔笑:“不信,錄完口供回酒店,我們再開一間房,你徹徹底底給人家好好仔細檢查一下。”
這陣耳旁風,吹得真是曖昧濃濃,令人臉紅。
我不由又有幾秒恍惚……血氣上湧,心神不穩,仿佛轉念間,再度陷入許久之前的雨夜,同他抵死纏綿了。
趁著意亂情迷控製不住自己以前,我生硬地跟他拉開一點距離,佯裝冷漠地抬眸逼視著他,用隻有我倆能聽見的音量,低聲說:“我怕你死,隻是為了公司。林川憶沒時間了,這次MV重拍,搞不好會累垮他。”
在外人看來,我倆抱在一塊,儼如電影裏出生入死的男女主角。
隻有我倆清楚,我的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著他潔白如玉的皮膚。
沒錯,紀河還有力氣調戲我,顯然健康得不得了。
可,林川憶,無疑是真的病了,病得……快死了。
眼下導演被捕,等於雪上加霜。
紀河把我的糾結心疼看在眼裏,忽然毫無任何預兆地在我耳畔輕快地笑出了聲:“陪你當空中飛人的是我,陪你被綁架的也是我,我受的辛苦,隻會比林川憶多,不會比他少,怎麼沒見你心疼過?”
我沒心疼過?
這個死人妖,簡直是在世白眼狼!
虧我剛剛為了他的傷勢方寸大亂!
脾氣上來了,擋都擋不住。
雖然十分不願提及那兩個讓我生厭的名字,我還是勾著他的脖子,拍著他紅腫帶傷的臉蛋,不屑地輕輕吐了出來:“你有顏洛,有花貝,還需要本公主心疼嗎?”
本公主的脾氣倔,紀河的脾氣也不軟。
他驀地一僵,捏著我的腰,強迫我更靠近他一些,似笑非笑道:“就算她們比你好上一萬倍,也隻有你配得上人家。”
然後,輪到我僵住了。
他在罵我。
言下之意,無非是本公主被那兩個賤貨比了下去。
他不是沒考慮過那兩個賤貨,隻是自以為高攀不起,認定本公主和他才是一路貨色。
如果他夠好,他不會娶我,而是會跟她們在一起。
被傷及自尊,體內不服輸的怒氣,蹭蹭往上竄。
我本想在嘴上找補幾句,爭回幾分顏麵。
紀河卻明顯等不及了,催我說:“反正人家一時半會死不了,別讓警察小哥哥們等著,先去錄口供。重拍MV的事,回國再重新想辦法。”
緊接著,就拉我出門坐上了警車。
好像幾秒前,同我表麵郎情妾意、私下鬥智鬥勇的人,不是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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