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意識到林川憶會像搶我一樣搶夏玫,我很不爽,我希望他輸。
而紀河最後那句話,一半是說給夏樹聽,一半是說給我聽。
紀河在暗示我:沒本事搶走林川憶,就不該慫恿夏樹卷進無端的紛爭,而是應該祝福林川憶和夏玫。
夏樹不懂我跟紀河特殊的溝通方式,苦惱地揪著頭發,喃喃說:“我當然想搶,但是……我現在沒有任何能超過林川憶的地方。”
這話不假。
論顏值、論學曆、論背景,夏樹哪都不如林川憶,隻比當年的紀河強一點,不是孤兒,家裏在做小本買賣。
實在找不到安慰夏樹的借口,我和郗語默汗顏地相視尬笑,詞窮地噤了聲。
紀河卻莫名其妙地說:“你有阿。”
我們仨異口同聲地震驚了:“啥?”
“你到家了。”
紀河那個死人妖,話說到一半,便憋死人不償命地將車停在了燒烤店門口,笑笑地挑逗夏樹:“想知道答案,晚點來機場找我們。”
夏樹一頭霧水地頓了頓,沒有再問,失落地跳下車,逃也一般快步跑進了家門。
夏樹走後,車又開了沒多遠,郗語默沉不住氣,探頭探腦地追問紀河:“夏樹到底哪比林川憶強?”
“愛。”
紀河透過後視鏡,一如既往地輕眨左眼,視線柔柔地落在我臉上,迎向夕陽紅霞的狡黠眼波,比天空盡頭激烈交織的綺麗光芒還耀眼,眉梢一挑,露出了孩子氣十足的得意笑容:“人家當初就是這樣贏了他。對不對阿,小沫沫?”
本公主老臉一紅,急忙口是心非地把頭搖成撥浪鼓,狠狠甩了他後腦勺一巴掌:“放屁!你這人妖從來沒贏過林川憶!”
“傻沫沫,人家還沒說贏了誰呢。”
紀河了然於胸地搖頭嗤笑,吹著口哨,繼續開車。
本公主卻像裝腔作勢的小孩,突然被大人揭開了真麵目,有些惶恐,有些狼狽,有些不知所措。
要多難堪有多難堪。
無論如何都找補不回麵子,以致於我一路渾渾噩噩,連車子不是開回永無島的方向,都沒察覺。
甚至紀河中途停車,去超市買了紅糖枸杞之類的中藥和幾條又肥又大的巴沙魚,我也未疑有它。
畢竟,出差這半個月,紀河天天追在我屁股後麵,捧著保溫杯,灌我喝各種藥材泡的紅糖水,喂我各種維生素,我習慣了。
而且,這段時間,大家除了吃酒店的客房服務就是吃飛機餐,再次出發前,紀河忙裏偷閑,燉幾條魚解饞,也算合情合理。
一切原本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直到天色漸漸由淺紅轉為深紫,越來越暗,車窗外極速閃過的街景,慢慢變成群山困獸般的熟悉剪影,我才驚覺,這條沿江高速,完全與永無島背道而馳。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我匆匆收回視線,臉色慘白地縱身從後座竄起來,顫巍巍地伸手搭上紀河的肩膀,惶惶地瞪大眼睛質問他:“你往哪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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