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頭掙紮,想擺脫他的鉗製。
但是,稍微一動,渾身就扯得特疼,都快冒出眼淚了。
估摸隻想逗逗我,沒想惹哭我,紀河大掌捏著我浮腫的臉蛋,擠得我嘟起嘴,耳紅心跳地吧唧親了一口:“人家剛發微博曬了結婚證,你記得轉發。”
我愣愣聽著他的話,還很迷茫,心裏說不上什麼滋味。
他倒始終落落大方,套上衣服,回頭笑我:“好好的新娘子,別總擺張怨婦臉,昨晚是你主動,我沒強迫你。你半路喊停那會兒,是個男人就沒法停。郗語默和罹桀快回來了,你先刷微博歇歇,我去給你們做飯。”
我仍然呆呆傻傻的,慣性搖頭:“我不累,也不餓。”
紀河又莫諱如深地嗤笑了下,轉身離開。
直到臥室空下來,剩我一人,獨自麵對淩亂狼藉的被褥,逐漸恢複紀河動作輕柔地除去我衣物的記憶。
我才徹底明白,自己賭氣為林川憶犧牲了什麼。
然後,我突然笑了。
笑著笑著,又哭了。
摸起手機,我甚至想打給林川憶。
我想問他,高不高興,痛不痛快,後不後悔。
我想聽他恭喜我拿下紀河。
我想讓他比我更難受。
可轉念想到,這樣對一個將死之人,太小心眼。
我終究隻是登陸微博,乖乖轉發了紀河的官宣。
一夜之間激增猛漲破千萬的粉絲量,大概是唯一支撐我的力量。
雖然依舊有無數毒唯女友粉,盼我跟紀河離婚,但我真的火了。
這應該……算是好事。
勉為其難地自我安慰了一番,我腰膝酸軟地拖著傳說中散架一樣的身體,衝了個澡。
完事,回閣樓,坐到化妝台前,拿遮瑕膏對鏡掩藏肩頸鎖骨一顆顆不和諧的小草莓。
我不希望,郗語默捉住我的把柄,拿我開涮。
更不希望,罹桀看見,不停打破砂鍋問到底。
可還是遲了。
當罹桀拉著郗語默,捧著大包小包堆積如山的購物袋,衝進閣樓,興奮地嚷著:“媽咪,刷你老公的卡簡直太爽了!我決定委屈委屈,認他當幹爹!”
本公主胸前脖子來不及抹去的大片斑駁紫紅,還是一點點盡收他們眼中。
罹桀還是抱著懷裏的變形金剛,說了句:“媽咪,你被蚊子咬得好慘。”
多虧郗語默沒借題發揮,識趣地留下一個旅行箱,尷尬笑說:“這些是紀河叫我買給你們的。”
爾後,揪著罹桀的後衣領,退了出去。
十分好奇,紀河打發郗語默帶罹桀出門血拚,買了什麼給我。
我納悶地走過去,蹲下打開旅行箱,喉頭瞬間湧上一股老血。
居然是滿滿一整箱杜蕾斯和岡本!
如遭雷擊般皺緊了眉頭,我盯著滿眼花花綠綠的小雨傘,怒氣滔天地心下暗謔:要不是被林川憶得寸進尺的遺願氣瘋了,要不是偏巧多喝了幾杯酒,誰會想跟紀河生孩子?
這時紀河也紮著圍裙進屋了。
他在身後拍著我的肩膀,遞來一片藥和一杯水,倦倦吐出那句正中我心髒的話:“乖,把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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