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郗語默似乎準備將我關在閣樓,我磕磕絆絆地起身拽住她,幾乎是在吼:“等一下!我不打算出道了!”
郗語默驀地愣住,瞪大眼睛回頭望著我,額角冷汗虛浮,似有黑線劃過:“你說啥?”
我眼前發花地穩了穩身形,說:“我想賣掉公司,跟林川憶離開凇城,回波士頓,過回那段沒人打擾的生活。”
這是林川憶生命結束前,我唯一能為他做的。
什麼辛慈,什麼郗語默她妹,什麼夏玫,什麼孩子,我統統懶得計較。
林川憶不是也容忍過我在他身邊想著紀河麼?
我不要我們之間信誓旦旦的承諾,真被時間撲了空。
我不要等下輩子。
我不要和他再錯過。
我不要他把我還給紀河。
紀河已經擁有了一切,不缺一個我這樣的女人。
而時日無多的林川憶,卻隨時可能會一無所有。
我要把自己還給林川憶。
也把欠他的幸福還給他。
無疑看穿了我的堅決,絕不是隨口說說,郗語默頭疼地歎了口氣,皺眉摸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張口就說:“林川憶,馬上來永無島,咱們小公主撂挑子不玩樂隊了,連公司都不想開了。”
我沒有阻攔郗語默說下去,頭昏眼花地坐回化妝台,一邊繼續裝扮自己病懨懨的臉,一邊琢磨如何說服林川憶放下一切陪我遠走高飛。
結果,郗語默掛斷電話,居然說林川憶要我們馬上去公司。
不願錯過與林川憶麵對麵談開一切的機會,我手忙腳亂地匆匆捯飭一番,拖著傷痕累累的虛弱身體,跟郗語默離開了永無島。
淩晨五點五十,我和郗語默,坐著戒備森嚴的保姆車,從公司後門的停車場,登上專用電梯,抵達會議室。
夏玫、夏樹、沅虹瑋早已到齊就位。
還有不少負責公關營銷的運營人員。
我被郗語默扶進門時,夏玫正在發號施令:“林總要求利用紀河吸毒牽扯出的戀情緋聞,安利宮小姐以前Live和選秀的錄像,還有這次樂隊強化合宿的練習作品。文案不能寫得太假,不能一眼就看出是借機炒作,被罵人血饅頭。一定要讓網友印象深刻,八點以前必須開始二十四小時熱點覆蓋全網。”
雖說這件事與我的星途錢途息息相關,我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大概真有點燒得不要臉了,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腳步踉蹌地衝到林川憶麵前,使盡全身力氣,捧著他的臉,狠狠吻了下去。
林川憶在唇齒莽撞生澀的磕碰中,驚愕得虎軀一撼,幾秒後,大力將我推開。
我唇角帶血,趔趄著重重摔在地上,摔出了臨行前特意塞了足足三層的胸墊。
從我尚未幹透的頭發和粗糙誇張的妝容,不難看出,此刻的我有多難堪,會議室的空氣,瞬間凍結。
所有人都不敢吭聲地看著散落滿地的胸墊。
夏樹甚至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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