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當我被刺耳的手機鈴聲驚醒,迷迷糊糊瞥見觸屏上的“相親”二字,我莫名產生了某種恍惚的幻覺。
好像過去的二十五年,隻是一場夢。
我不是宮罹羽沫,不是罹宏碁和宮婷的女兒,不認識林川憶,也不認識紀河,沒權沒勢沒背景,相貌平平,不會唱歌,生活在不算貧窮也不算富裕的尋常家庭,有一份普通但安穩的工作,不必為任何事情做抉擇,一切都被父母安排得妥帖周到。
而我的相親對象,正在打來電話,約我見麵。
直到睡意惺忪地劃下接聽鍵,閉著眼睛聽到尹恩賜惱怒的聲音,我才徹底從幻覺中清醒。
尹恩賜開門見山地質問我:“宮罹羽沫,我承認我不該不信任你,偷偷打聽林董搬家的事,把辛慈送去彼得花園。可我當時隻想讓林董還辛慈公道,沒想讓辛慈傷到林董。你們現在推辛慈出來頂鍋,未免太過分了吧?”
我多少聽懂了,辛慈鬧到林叔叔家,捅傷林叔叔,跟尹恩賜脫不了幹係。
可……推辛慈頂鍋,是什麼鬼?
我打著哈欠,含混不清地反問尹恩賜:“你說什麼呢?是我沒睡醒,還是你沒睡醒?”
尹恩賜冷笑:“別跟我裝傻。昨天半夜鬧出那麼大的緋聞,你會睡得著?”
我越發搞不清狀況了,坐起來撓著頭,追問:“什麼緋聞?你說清楚點。”
尹恩賜說:“我沒空陪你演戲。你最好馬上替我轉告林川憶,躲著我不接電話沒用。我去警局接辛慈的時候,已經聽說了,他不是親生的。如果他不乖乖把孩子還給辛慈,撤掉辛慈的熱點,我不介意魚死網破,把他家暴和非法爭奪撫養權的事,跟他的身世一起抖出來。”
伴隨聽筒裏傳出的忙音,我很快意識到,自己昨晚顯然錯過了什麼。
於是,我急忙登錄微博,搜索我和林川憶的消息。
但連“墮胎事件”都消失了,全網隻剩下官博的澄清和紀河的發聲。
所有關於我和林川憶的報道,矛頭統統直指辛慈——
《大林地產董事長住院真相》、《大林太子爺的初戀,為何與慈恩藥業新任總裁糾纏不清》、《慈恩集團養女精神失常,究竟是情傷所致,還是為了逃避法律製裁》……
每篇頭條文章,都刊登著辛慈雙目空洞、失魂落魄、渾身是血、戴著手銬被押進警車的社區監控截圖,以及我和林叔叔受刀傷住院的證據。
並且,把辛慈塑造成了為嫁豪門不擇手段的心機婊。
言之鑿鑿地描述了,兩年前,早已與尹恩賜珠胎暗結陷入不倫的辛慈,懷孕後嫁不成尹恩賜,灌醉睡服了林川憶,威逼林川憶娶她,遭到林川憶的拒絕後,又生下孩子偷偷送去孤兒院,謊稱林川憶搶走了她的孩子,以要孩子為名,屢屢騷擾林川憶,林川憶不理她,她甚至鬧去林家,持刀行凶,傷了我和林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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