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憶手疾眼快地從背後抱住我,大吼:“誰說你沒人愛?”
我回頭,指著林川憶模模糊糊的四隻眼睛,視線婆娑地笑著問:“怎麼?你愛我阿?”
林川憶不答我,把我拽下橋欄,扶著我的肩膀說:“回家吧。”
我再度踉踉蹌蹌地大力推開他:“你不愛我就別碰我,也別跟著我,紀河知道該不高興了。我們還沒分手,我還是他女朋友。他再不是人,我也不能學你,不能先綠他。”
林川憶特別聽話,立馬乖乖站在原地,沒再靠近我。
然後,我繼續腳步虛浮地趔趄著遊蕩在午夜的街上,仰著脖子一罐又一罐地大口喝酒,任由紀河的名字,變成世界上最短的詛咒,讓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讓我整顆心一抽一抽地疼。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多遠,隻記得路過某個涼亭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很冷很累,蹲在地上,抱著腳哭到睡著了。
等我醒來,林川憶就坐在床邊,端著一碗炸醬麵,甕聲甕氣地咳嗽著罵我:“你腦袋傻逼嗎?天天想些沒用的,哥都懶得勸你。”
嗯,我想,我腦袋一定傻逼。
紀河被拘留那三天,林川憶一直陪著我喝酒,陪著我感冒,陪著我失眠,陪著我看紀河愛看的無聊動漫。
可我跳東京灣未果後,居然又動了跳東京鐵塔的心思。
當然,起初我想過,拿著紀河求婚時送我的菜刀,殺進警局,活剮了紀河。
求婚那天,紀河說過,刀子讓我先收著,他如果惹我不開心了,我就砍他。
但抄起那把打著蝴蝶結的菜刀,我才發現,即使我能闖進警局,也未必忍心殺了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能忍受林川憶的背叛,卻莫名無法寬容紀河的欺騙。
我對紀河,不僅有恨,還有一種難以承受失去他的恐懼。
為了擺脫這份恐懼,我趁林川憶不在,直奔東京鐵塔,擠進了望台熱鬧的人群,本打算搞個“羅亞千金跳東京鐵塔”的大型國際新聞。
然而,我剛擠到了望台邊緣,就被紀河從背後攔腰撈進了懷裏。
冷戰還沒結束,他竟能厚顏無恥地湊在我耳邊笑說:“活捉一隻找死的小公主。”
我掙紮怒吼,讓他放開我,他幹脆直接封住了我沾滿淚水的唇。
我在擁擠的人潮中,被吻到快要窒息時,紀河才告訴我,原來,慶功宴那天,顏洛作為羅亞選秀日本賽區的評委,受電視台邀請,和我們去了同一間KTV應酬。
紀河中途去衛生間,遇見顏洛,被纏住了一會兒。
就是那一會兒,顏洛將葉子偷偷塞進了紀河口袋。
萬幸的是,林川憶見不得我終日又哭又笑又發瘋,找到林叔叔在東京的生意夥伴,動用關係調出監控,解救了紀河。
紀河剛被釋放,便被林川憶告知,我的手機定位顯示在東京鐵塔,怕是我又要想不開,讓紀河趕緊來跟我解釋清楚。
我聽完,抵著紀河的胸口,吸吸鼻子,沒好氣兒地嚷嚷:“可你還是騙了我!你不是說,你、你清白了多少多少年嗎?怎麼會是牛郎?”
“牛郎也有賣藝不賣身的嘛。”
紀河嬉皮笑臉地摟緊我,指天誓日:“人家發誓,絕對清清白白等了你二十一年,不然,回家你驗驗貨?”
見他曖昧地眨巴著左眼,我偏開臉,表示:“本公主才不信。”
紀河可憐巴巴地嘟嘴賣萌:“難道……你又要向人家發出分手警告嗎?人家都不計較你和林川憶的事了,你也原諒人家一次不行嗎?人家保證,回去會事無巨細地講清楚認識你以前的所有經曆。”
得,那句“分手警告”,成功讓本公主前功盡棄。
什麼尊嚴阿,疑心病阿,隻要他的一個擁抱一個吻,就統統一筆勾銷了。
真的幾乎完全離不開他,本公主隻能沒出息地搖頭說:“算了,本公主不想聽。反正你如果敢騙我就死定了。”
紀河連連說著不敢不敢,總算把我哄回了公寓。
而我,雖然表麵上原諒了他,心裏卻十分確定,我們之間,有些東西,已經開始變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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