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紀河使出了太君喊花姑娘的腔調,我生怕這場求婚變得更離譜,隻好抹掉眼淚,繃著冷臉點點頭:“算了。既然你都誠心誠意地求婚了,本公主就勉強大發慈悲地答應吧。”
瞧,我總是這樣,明明感動得要死,唯恐紀河被我的挑剔嚇跑,真的知難而退,卻偏愛口是心非。
那晚,大家放心地目睹我答應了紀河的求婚,紛紛作鳥獸散,識趣地給了我和紀河二人世界的時間。
回到港區的公寓,我依舊裝得特女神,故作淡定地看著紀河在廚房瞎忙,不住嘴地挑三揀四。
紀河那時要利用我,必須忍受我的一千零一種作法,不敢跟我急,一切準備就緒後,照舊賢惠地端著親手烹製的土豆泥芝士焗蝦和肋眼牛排,不疾不徐地放在餐桌上,給我最愛的巧克力草莓蛋糕插上蠟燭,耍帥地坐到我身邊,往高腳杯裏倒著紅酒,輕輕同我碰杯。
“老婆大人,生日快樂。”
“同樂同樂,愛卿免禮。”
我嘬一口杯裏的紅酒,雙手托腮,繼續挑肥揀瘦地皺著鼻子咋舌:“隻不過,為啥去年的禮物是迪士尼套房,今年的禮物變成了家庭套餐?真寒酸。”
紀河笑笑地搖頭:“NoNoNo。今年的禮物,是我決定住進你的公寓。隻要你想我,隨時都能看到我。”
這叫禮物?
我差點噴飯,礙於女神形象不好發作,可氣又可笑地白了他一眼:“誰閑著沒事想你?你蹭住的借口,還真清新脫俗。”
“好吧,人家承認有私心。其實是我想你。我想每天摟著你睡覺。”
紀河兩手一攤,瞬間噎住了我。
我臉騰地從脖子根燙到腦袋尖。
假如頭頂有個氣孔,大概早冒煙了。
“本公主可沒答應讓你住這。”
飯都顧不上吃,嘴都顧不上擦,我急忙逃也似地開溜。
可還沒溜遠,就被紀河揪著後衣領拽進了懷裏。
“害羞什麼?都老夫老妻了。”
話落,他挑高我的下巴,俯頭在我的唇齒間輾轉翻滾。
手,穿梭在我的脊背。
彼此緊貼的胸膛,回響著此起彼伏、交相輝映的心跳。
起初我沒怎麼害怕,還挺配合。
畢竟,相處一年了,少不了親親抱抱,紀河從未有過任何逾越的舉動。
但後來,紀河突然整個把我抱起來,扔到沙發上,壓住了我。
古龍水的味道探進衣領,我頓時渾身發麻七竅生煙地僵住了。
推開他?
太矯情,太做作。
他是本公主的男朋友,本公主真心想嫁給他的。
順著他?
本公主又真有點害怕。
紀河顯然看破了我的糾結,指尖輕輕撥開貼在我兩頰稍顯淩亂的發絲,淺吻著我的嘴唇,然後,又一路從鼻尖吻到我緊張得牢牢閉死的眼睛,吐息溫柔而曖昧地動情低語:“別怕,跟著我,我不會讓你痛。”
他微啞的嗓音,頃刻讓我失了魂。
我早說過,他有讓人上癮的本事。
縱使再膽怯,再克製,那個瞬間,我也七葷八素地卸下了心防,甘願奉上自己的全部身心。
後來,如果不是門鈴突然響了,我倆鐵定免不了一場傳說中的抵死纏綿。
當然,如果不是門鈴響了,我倆或許也不會陷入那段無限死循環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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