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隻聽“刺啦”一聲,抱枕在我倆的爭搶中,活生生被撕裂了。
純白的棉絮鵝毛,瞬間飄滿天,迷了我的眼。
夕陽透過淡紫色的窗簾,起起伏伏,明明滅滅,溫柔了紀河被飛絮拂過的臉。
我正沒出息地盯著紀河發花癡呢,偏巧郗語默回來了。
我真後悔自己進屋的時候沒關門!
郗語默在滿地鵝毛的淩亂狼藉中,盯著衣衫不整頭發蓬亂的我,愣了足足一分鍾,才終於微微臉紅地輕咳著,別開目光,小聲說:“那麼多房間空著不用,非要在客廳,你們兩口子玩得還真刺激。”
我麵紅耳赤地籠住衣衫,百口莫辯地瞟向窗外。
氣氛簡直不要太尷尬。
連一向厚臉皮的紀河,都半天沒出聲。
可我倆不出聲,罹桀那個小野種卻突然添亂地從樓上飄下來了。
那個倒黴孩子,居然飄到我腳邊,一本正經地扯著我的裙子,戳著紀河,不怕死地問我:“媽咪,你老公是不是得腫瘤了?他會死嗎?他死了,你是不是就會回到我和爸比身邊?”
如來作證,我真想再掐死罹桀一萬次。
隻可惜發現新大陸的郗語默阻止了我,蹲下身子,拉著罹桀剛剛戳過紀河的小髒手,不無欣喜地問罹桀:“宮沫是你媽?那你爸是誰?”
我近乎崩潰了,剛想辯解,這倒黴野種是我爸的私生子。
罹桀又炫耀般替我搶答了:“我爸比是羅亞傳媒的老大,罹宏碁。”
郗語默一聽,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整個人都在發抖,好像快嚇哭了,不停搓著無名指的字母紋身,支吾了半天,說不出話。
雖說要是突然冒出來一個這麼大的孩子,張口就說自己是郗語默跟郗語默她爸生的,我估計也會嚇傻。
但嚇哭……有點太誇張了吧?
暗自腹誹著郗語默的膽小,我平複了一下尷尬慌亂的呼吸,硬著頭皮告訴她:“他爸確實也是我爸,但我真不是他媽。他今年七歲。你知道的,八年前我被關在慈恩療養院,而且到現在還是黃花小公主,怎麼可能有兒子?”
郗語默定了定神,聲音還在發顫地說:“我去給他收拾房間,你們兩口子繼續忙。”
聽著郗語默頗有深意的話,我臉漲得更紅了,氣得直跳腳:“本公主跟這死人妖沒什麼好忙的!”
郗語默沒理我,腳底抹油地拽走了罹桀。
滿地鵝毛的客廳裏,又隻剩下我和紀河。
察覺自己這出戲演崩了,我有點進退不得地杵在原地。
紀河慢悠悠地移步坐進沙發,胡亂扯了條毯子,故作從容地蓋在腰間,遮住雙腿,一手握拳拄著太陽穴,洞悉一切般,挑眉嘲笑我:“嗬,傻沫沫,就憑你這種演技,究竟要怎麼才能騙到人家含笑九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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