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
愛我把顏洛帶回家氣我?
愛我毫不猶豫答應離婚?
愛我留下一瓶能吃死人的止疼片?
紀河阿,紀河,你可真他媽愛我!
“如果除了說愛我,沒別的事,麻煩你,放手出去,把門關上。”
趴在軟綿綿的玩偶服裏,我聞著紀河滿身古龍水都蓋不住的汗味,努力保持冷靜,不讓自己發怒失態。
五年前我就和自己約好了,沒有力氣改變故事的結局,至少要做回最初那個驕傲的自己。
可紀河偏偏死不撒手地不斷撩撥我的怒意:“人家不放手,你又有什麼辦法?從今天起,人家就是黏在你身上的貼樹皮,你要想跟我分開,自己也得扒層皮。嘖嘖嘖,血肉模糊的,想想都疼。”
“本公主真該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叫疼!”
在紀河喋喋不休的挑釁裏,我終於再也無法維持高貴冷漠的姿態,忍無可忍地狠狠朝他脖子咬了下去。
可我咬得越用力,紀河就抱得越緊,恨不能把我抱進身體裏似地。
我牙根都咬出了一股幾近鬆動的酸痛,他還是死抱著我不肯放手。
再一次,我品嚐到了血液的味道,摻雜著汗味,像極了夏天裏發黴的西瓜,徒有甜美的假象,本質全是腐壞腥臭。
我剛作嘔地鬆開牙關,就聽見紀河在我耳邊,囈語般,越發虛弱的胡亂咕噥。
“不管多痛,我都不會再放開你。我說過,多痛的痛,都沒有失去你痛。這次如果你要離開,我絕不會再讓你走,我會一直這麼緊緊地抱著你。你不知道,其實出差以前,我剛走就後悔了。求你了,讓我最後自私一次。我不想等你冷靜,不想等你考慮了,哪怕你不愛我,我也不要離婚。”
摸不清頭腦地聽著紀河滿嘴孩子氣的胡話,先前掙紮撲騰了半天都沒擺脫掉他的我,這次居然輕輕一推就推開了他。
見他滿頭大汗地癱臥在地板上,我以為他又在演苦肉計,起身使出奪命連環踢:“喂!別裝死!小心本公主把你丟進走廊,喂狗仔和你的腦殘粉!”
紀河沒了氣息一般,毫無還擊之力,蜷縮在玩偶服裏,渾身遍布通紅的熱痱子,頸間的兩排牙印,血跡未幹,不曾睜眼,也不曾挪動半分。
我有點慌,心說他別不是被我咬死了吧?
探出兩指,試了試他的鼻息。
還好,有氣。
“真有出息,居然給我熱暈了!”
我笑罵著,又重重踢了他一腳,才慈悲為懷地脫掉他礙事的玩偶服,扯著他的腿,把他拖進臥室,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扛上床,然後打給郗語默,讓她帶點仁丹和痱子粉回來。
別誤會,我救他,純粹是為了以後更好地利用他。
我絕對沒有心軟,沒有感動。
我絕對不會再給他任何能在我心上捅刀子的機會。
我絕對不會再愛他。
不,我根本從來都沒愛過他!
我愛林川憶。
隻愛林川憶。
我們的婚姻,不過是演給林叔叔和林川憶看的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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