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語默在我無限神往的眼波中打了個哆嗦:“你他媽別這樣!其實當初我就懷疑過,你丫會不會是百合。”
“滾!本公主取向正常!絕對的鋼鐵直女!”
喝得有點醉的我,非常樂意跟郗語默互相擠兌,伸手推她腦袋的時候,真的感覺好像回到了學生時代。
“你知道嗎?我有時候總會想,如果有一天我和尹恩賜突然偶遇了會怎麼樣?就算已經不愛他了,每次想到他,我還是心裏不舒服。你說,我還能見到他嗎?”
郗語默在笑,眼睛卻變得有些濕熱。
不願氣氛陷入傷感,我使出了一句話毀小清新的絕殺:“見他幹嘛?閹了他?”
“隻是想和他說一句,過得好嗎?”
“你丫真文藝!那貨睡了你,睡完剛提褲子就甩了你!講道理,我覺得你屁眼大點,心都能拉出去!”
我義憤填膺地猛戳郗語默傷口,試圖讓她清醒。
畢竟,我可不想再讓那個人渣搶走我的郗語默。
“這不是心大,是念舊。你不懂。”郗語默感慨地歎著氣,搖了搖頭。
“反正我要是你,再見麵我就真閹了他。彈直,一刀。彈直,一刀。然後剁碎喂狗。”我激動地揮舞著雙手,好像手裏真有一把刀。
“好殘忍……”
郗語默坐過來,親昵地挽住我的胳膊,把頭靠到我肩膀上,撒嬌地來回輕蹭著,慈悲得像當年捅傷尹恩賜的人不是她一樣。
想到那個人渣當初居然沒被捅死,我氣得一連捏癟了好幾個空啤酒罐:“我就不明白他哪好?你說他除了具備人的體貌特征,哪做過一件人事?最可氣的是,他害我這麼多年都見不到你!”
郗語默拿我沒辦法地拍拍我的腦袋,轉移話題問我:“既然你和那個男明星分手了,林川憶怎麼會跟我妹搞到一塊?”
我被郗語默問得一愣。
難道她不知道,她妹給林川憶生了個兒子嗎?
如果她不知道林川憶有兒子,一定也不知道林川憶的病情。
念及此,為了維護林川憶的自尊心,我裝傻地攤手反問:“你問我我問誰?”
郗語默嗤笑:“可是,你倆在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尷尬嗎?”
“尷尬啥?他是我馬仔!這年頭誰沒兩個手下?”
生怕久別重逢的喜悅,染上生離死別的悲傷,我急忙故作若無其事地貶低著林川憶,把話題繞回郗語默身上:“對了,你現在有男朋友嗎?”
郗語默聞言,像被刺激到了某根敏感致命的神經,眼中匆匆閃過一絲無比清醒的憂鬱,非常迅速且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
我正想吐槽:沒有就沒有,吼什麼吼?噴本公主一臉唾沫星子!
茶幾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等我反應過來有人給郗語默打電話的時候,郗語默已經神秘兮兮地說著有人找她,一溜煙躥了出去。
醉意微醺地盯著“咣當”一聲落鎖的房門,我滿腦子都是問號。
郗語默不是說她現在沒有男人嗎?
究竟誰給她打了電話,能讓她丟下本公主,心急如焚地跑出去?
覺得事有蹊蹺,我哧溜哧溜嘬著啤酒,晃晃悠悠跳下沙發,想偷偷追上她,一探究竟。
然而,我剛走到門口,外麵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以為郗語默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得意地抱臂冷哼:“忘拿房卡了吧?活該!快,求求本公主!”
“求求你了,小沫沫。”
門外響起這道儼如魑魅的聲線時,我伸向門閂的手,瞬間頓住了。
是紀河!
我還沒抽出功夫審他:為什麼給我下止痛藥?為什麼暗中監視我?為什麼搞出火災送我鑽戒?
他倒自己送上門了。
不過,他怎麼知道我住在曹洛比?又怎麼敢來?
我正僵立在原地,飛速運轉著大腦,紀河忽然低低叫了聲:“糟糕!有狗仔!”
我心下一驚,居然立刻就開了門。
當我發現上當了,暗罵著自己真聖母,想重新把他擋在門外的時候。
他已經探進穿著米奇玩偶服的腦袋,撐開門笑了:“人家的話……怎麼可以相信?”
同時隨他鑽進門的,還有許許多多米老鼠形狀的氫氣球。
像是一片粉色的海洋,歎為觀止地湧入房間,包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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