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反應快,狠狠撞開紀河的下巴,光速抽離他的溫柔陷阱:“呸!犯賤才是你最大的愛好!”
紀河維持著一貫的好脾氣,摸摸被撞紅的下巴,邪氣的臉龐,笑容溫柔如織,詭譎地衝我輕眨左眼:“人家樂意,反正人家隻跟你一個人賤。”
我真敗了,惱羞成怒地吼他:“滾!”
結果紀河應了我一聲以後,立刻原地來了個前空翻,差點把程雨霏和慕綿踹出去。
這就是紀河,為了達到目的,永遠全力以赴,勢在必得,有著永不熄滅的熱情,能夠把姿態放到最低。
連討厭……都討厭得……有點可愛。
見他現場表演言聽計從的滾戲,我無奈地扯起一絲冷笑,抱臂斜睨著他,充滿譏諷地揶揄:“死人妖,我發現,你這不要臉神功簡直登峰造極出神入化,能不能也教教我?”
紀河站穩腳跟,摸著我的頭發,繼續賤笑:“我們家小沫沫不用學,都是我跟你不要臉,哪能輪到你跟我不要臉呢?”
“去死!”
受不了他滿嘴油膩的土味情話,我一記直拳打在他英挺的鼻梁上。
紀河明明挨了打,仍然毫無痛覺一般,笑眯眯地趁勢抓著我的手。
倒是沒挨打的程雨霏和慕綿,忍無可忍地齊聲尖叫:“你們兩個夠了!別把旁觀者當空氣行麼?”
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言行似乎曖昧過頭,我本想退開。
紀河卻猛地從背後抱住我,強行將我塞進了那台黑色賓利的副駕駛。
等我想反抗的時候,紀河已經坐在我身邊了,嘴裏還念念有詞地說著:“人家帶你去一個能提升人氣的好地方。”
就這樣,我被紀河從熱鬧的酒吧街,七拐八拐地載去了一條小胡同,胡同最深處是一家紋身店。
據說,紀河、慕寒、簡義和顏洛鎖骨上先前的al字母刺青,是在這裏組團紋的。
雖然明知道自己暈血,而且有點怕痛,但像我這樣的人,為了掩飾自卑,隻能依靠華麗的外表、與眾不同的品味、特立獨行的性格,來支撐自尊。
所以,當紀河停下車,輕描淡寫地側過臉問我:“要不要來個新樂隊的招牌紋身?我陪你。”
我點了頭。
進到紋身店以後,當紋身師提醒我:“紋了就是一輩子,你不後悔嗎?”
我又點了頭。
紋身師見我心意堅決,掏出一本印著各種刺青圖樣的小冊子,遞給我。
揣著一點報複紀河的心思,我毅然決然挑了一款麵積很大的花臂圖樣。
紋身師愣了愣,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你們真選對了,這個剛好是情侶款。不過一次紋不完,而且會很痛。你們確定嗎?”
“情侶”兩個字,像一道閃電,劈入我的神經。我本能地想到了林川憶,不由開始猶豫。
紀河看我冒出了反悔的苗頭,一屁股坐到我旁邊,聲音好聽一字一頓地悠悠說了句:“就這個。”
彼時以為簡義和慕寒也難逃此劫,我沉吟片刻,擼起袖管,露出了細皮嫩肉的右側小臂。
接下來燒針在皮肉間的穿刺,猶如一場屠殺。
湧出的微紅血珠,很快便刺激得我暈了過去。
待我從短暫的暈厥中蘇醒,紋身已經完成了手腕的一小部分,是一個英文單詞,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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