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人和劉家人都愣住了。
這,不是詐屍!
是真活過來了!
劉二郎是個會水將,看了看林可頭邊吐出來的那些水,若有所思的道:“看樣子,可兒隻是被水嗆岔了氣。剛才老幺坐下去,把她肚子裏的水都坐出來了,這人也就緩過勁兒來了。”
劉老頭是個蠻橫不講理的,一看人沒死,雙手叉腰的就跳了出來,煙熏的指甲幾乎戳到了林婆子的臉上。
“你們林家可真是好樣的啊!人還沒死呢,這就訛上了?”
劉老頭大手一揮,吧嗒了一口煙:“來啊,人給我綁上。見官去!”
林婆子嚇得渾身發抖,正打算回頭號召自家的媳婦兒們,齊心協力的來一出一哭二鬧三上吊。
可沒想到,這一回頭,倒是鬼影子都沒一個了。
今兒個林家是鐵了心要來裝可憐鬧騰的,來的全都是女眷。
一看見林可沒死,反而活過來了。
加上大家鄉裏鄉親的,知道劉老頭不是好相與的,一個一個就先溜走了。
林婆子氣的渾身顫抖,咬牙切齒的撂了一句話:“你們老劉家欺人太甚!咱們走著瞧!”
一轉眼,林家人都走光了。
就剩下剛醒過來,看著氣息微弱的林可渾身濕淋淋的躺在門板上。
劉老頭眼珠子都瞪得要凸出來了,煙槍對著幾個兒子指指點點:“還愣著幹啥,趕緊把人給扔出去。”
劉婆子飛快的收好了銀子,眼神古怪的道:“抹脖子跳河這都死不了,這命怕是硬的很哦。”
誰都知道,命硬就代表著刑克。
女子一旦背上命硬刑克的名聲,那這婆家,就難了。
劉婆子這張嘴,是打了蓮花落的,能把死的翻成活的。
剛退了婚,就抹黑人家姑娘,這種喪天良的事情,也做得不聲不響。
“劉嬸兒當初托媒人來訂婚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林可柔柔弱弱的坐了起來,小聲小氣的道:“現如今小哥攀上了師爺家的千金,要毀婚約也就罷了。還要毀了可兒的名聲,可兒寧可一頭碰死了,也不擔這虛名!”
眼瞧著林可當真要碰台階,劉婆子也急了,衝著大媳婦吼道:“你是個死人啊,不知道拉著?”
林可才醒過來,身子原本虛弱,輕易的就被劉大媳婦給拉住了。
嗚嗚的哭著:“出了這種事,我也沒臉見人。老天爺不讓我死,我也沒辦法。可你們……你們也不能太欺負人了!”
林可幽怨的看了劉老幺一眼:“小哥的新媳婦兒明兒要上門了。若你們欺人太甚了,我真死在這兒。不知道新媳婦兒,還能不能進老劉家的大門!”
劉老頭渾身一哆嗦。
這丫頭,平日裏是個柔弱的。
可今兒這綿裏藏針,可真是不賴。
劉老幺第一個就下了軟蛋:“林可,你想怎樣。隻要你以後別來糾纏,也別尋死覓活的,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林可指了指脖子上還在滲血的傷痕:“這傷口因你而起。你們家要負責給我治好。”
林家人和劉家人都愣住了。
這,不是詐屍!
是真活過來了!
劉二郎是個會水將,看了看林可頭邊吐出來的那些水,若有所思的道:“看樣子,可兒隻是被水嗆岔了氣。剛才老幺坐下去,把她肚子裏的水都坐出來了,這人也就緩過勁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