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忘情蠱非一般蠱毒,何況思寒已中毒多年,要救下一條性命可能並不難,但要很快恢複容貌……
思寒曾曆經皎月的多次治療嚐試,多少次升起希望,又多少次跌落比從前更深的穀底,一顆心日漸堅毅。
能否治好,她不強求。
“若芙姑娘,能讓我安然保住性命已是萬幸,如果我無法恢複容貌……也不會怪你。”
慕容赫卻立刻反對:“誰說不怪她?那該死的毒蠱就是她那裏傳出,也算是她間接害的你,她當然要負責醫治徹底!”
這樣的慕容赫,花若芙理解他的心。
愛一個人深入骨髓,到了極處,自然不能容忍她有半點意外。
帳篷裏還有小安也在,一天之間多出了兩個陌生的叔叔阿姨,似乎都是娘的舊識。他乖巧安靜地站在旁邊,靜聽他們說話。
但聽到花若芙可以醫治娘親,小安忽然拉起她的手,懇求道:“求你,求你一定治好我娘。”
這孩子……
花若芙從一進帳篷就沒有忽視過他的存在,不用說,這定是慕容赫和思寒的孩子。想不到這孩子真是命大!
要救思寒並非全無辦法,隻是……
花若芙蹙眉,若有所思地看了小安一眼,猶豫要不要現在說出真話。
但見思寒坐起身,心疼地拉過小安,將孩子摟到胸前:“小安,娘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
“娘……”
花若芙心思一斂,抿抿唇角:“我雖無把握,但我會盡力。”
慕容赫的心高高懸起,胸口被擔憂堵塞,呼吸沉重。
“花若芙,你若還是當年那個值得讓我信任的花若芙,就一定要做到!”
花若芙望著他,麵色凝重,沉吟道:“其實要解這蠱毒的辦法不是沒有,而是……需要一個人。”
思寒和慕容赫都屏住呼吸盯著她。
“誰?”
花若芙看了看緊張的母子倆,將慕容赫拉到帳篷外,走出好幾步才停下。
慕容赫見她刻意避開思寒,心覺不安:“那個人是誰?”
花若芙望著漆黑的天空,遠處篝火旁的笑鬧聲讓她的聲音顯得有些模糊。她輕輕道:“就是那孩子。”
慕容赫耳力敏銳,聽得分明,渾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什麼意思?那孩子是什麼意思?”他捉住她的肩膀,將她扳正,麵對自己。
花若芙露出無奈苦笑,望進他驚慌震驚的眼底,“隻有小安那孩子可以救她。”
“不……不可能!”
“是真的。”
慕容赫猛然推開她,一顆心墜入冰窟,難以接受這殘酷現實!
“一定有其他辦法,一定有!是不是?怎麼可能隻有小安才能救她?”
“看來你真是愛極了他們母子。思寒雖然失去容貌,但我卻從未如此羨慕一個女人。”可以得到另一個男人全心全意的愛。花若芙語音淒迷,心酸不已。
“為什麼?”慕容赫強迫自己冷靜。
“因為當年思寒為淩楚解蠱,正好懷有身孕。孩子平安出生,毫無中毒症狀,而思寒容貌異常,隻能一個原因可以解釋——那就是她在生產時,有人為她將毒引至頭部,這樣毒氣既不會直接攻擊心髒,又能保護胎兒順利生產。”
三生忘情蠱非一般蠱毒,何況思寒已中毒多年,要救下一條性命可能並不難,但要很快恢複容貌……
思寒曾曆經皎月的多次治療嚐試,多少次升起希望,又多少次跌落比從前更深的穀底,一顆心日漸堅毅。
能否治好,她不強求。
“若芙姑娘,能讓我安然保住性命已是萬幸,如果我無法恢複容貌……也不會怪你。”
慕容赫卻立刻反對:“誰說不怪她?那該死的毒蠱就是她那裏傳出,也算是她間接害的你,她當然要負責醫治徹底!”
這樣的慕容赫,花若芙理解他的心。
愛一個人深入骨髓,到了極處,自然不能容忍她有半點意外。
帳篷裏還有小安也在,一天之間多出了兩個陌生的叔叔阿姨,似乎都是娘的舊識。他乖巧安靜地站在旁邊,靜聽他們說話。
但聽到花若芙可以醫治娘親,小安忽然拉起她的手,懇求道:“求你,求你一定治好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