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庭,怎麼了?”
北薇枝見他的注意力始終都在那處繃帶上,良久,隻好歉意一笑。
“我試了很多套婚紗,都沒辦法遮住手腕這處的繃帶,索性直接讓它露出來了。”
“如果你覺得礙眼,那我很抱歉……但我真的盡力去遮住了。”
霍墨庭一把將她的手腕攥住,冷聲中透著稀薄的溫和,“我怎麼會怪你?”
北薇枝剛要鬆一口氣時,下一秒雙眸頓時驚得瞪得偌大。
她望見霍墨庭竟然親手扯開了手腕那處的繃帶,雪白的肌膚暴露了出來,沒有任何燒傷的痕跡。
“墨庭……”她手忙腳亂得遮住那寸肌膚,雙眸有幾分輕微的委屈,“你這是做什麼?”
他的臉色驟然間沉了幾度,薄唇開闔時隻有冷厲的幾個字。
“不是說有傷麼?”
“傷在裏麵……”她的心裏忽然陷入了極度的不安,極力辯解時不禁頭冒出了冷汗。
頓然,她脖頸上的繃帶也被男人猛地一撕,隨著“撕拉”一聲,她完好無傷的頸部也暴露在空氣裏。
空曠的教堂的坐席上空無一人,隻有她和他在教堂中央兩個人無聲地對峙著。
他冷到生寒的眸光在她身上停留了長達十秒,這十秒猶如酷刑,北薇枝臉色灰白到恨不得立馬鑽入地縫。
“到底怎麼回事?嗯?”
他逐漸眯縫起狹長冷眸,危險的光芒如千萬根針,“薇枝,我沒料到,你會有和我耍手段的一天。”
“我……我沒有……”
她一閃而過的慌張被他精準地望進了眸裏,他伸手扯住她的婚紗,眸底暗寂得恐怖。
“那場大火裏,為什麼偏偏你安然無恙?而你口口聲稱害你的那兩個人,為什麼一個死,一個傷?”
“墨庭……”
北薇枝被他的審問逼紅了雙眼,哀涼地望了過去,“你就這麼希望我出事麼?這裏是結婚用的教堂,這麼神聖的地方,你為什麼不等我們結婚之後再來說那件事?”
空氣頓時死寂了下來。
仿佛他真的平靜下來,聲色全無。
隻是在漫長的死寂之後,驀地,響起鈍重的一聲。
那顆銀白的戒指,被霍墨庭狠狠砸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一瞬間內戒麵被摔得裂開。
“薇枝。這是兩碼事。”
他的眼風一霎間冷冷地從她臉上掃過,仿佛看穿一切。
末了,他的下一句話噙著冷意,噙著殘酷,噙著嗜血般的陰鬱。
“今天的婚禮取消,我不打算和你結婚了。”
一句話令北薇枝頓時慌了陣腳,她被震得差點站都站不穩,滿腦子亂成了一團卻驚慌無措。
見他轉身離去,她拖著婚紗狼狽萬分地去追他,小心翼翼地擋在他身前,嬌嫩的臉上布滿了委屈。
“墨庭……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可他隻冷冷扔了她兩個字,“讓開。”
那一刻她在他麵前終於不再慌張,委屈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諷刺的一笑。
笑聲在教堂裏逐漸開始嘶聲力竭。
笑得令人發麻,笑得令人生寒。
“霍墨庭,想不到你也有懷疑我的一天!可是這一天來得太晚了!”
她揚起高傲的頭顱,萬般不屑與憎惡。
下一秒,後方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霍墨庭警覺性地朝後一望,在看到那張麵孔時,不禁渾身一震。
麵前的男人五官清俊,下頷的線條卻在此時冷硬得厲害,一雙瞳孔裏,染著幾分嗜血的狠毒。
沒有穿著醫生裝,隻有一身深黑的西服。
竟然是他……陸明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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