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內煙霧彌漫,空氣中滿是苦澀的藥味,陳如圭半蹲在地上,手中拿著蒲扇正對著身前的爐火不停的扇著。距離他醒來的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五六天的時間,身上的傷勢也在朗月的照顧下好了許多,雖然尚未痊愈,但已無大礙。按照朗醫師的話來說,像受了他這麼重的傷勢,不僅能過挺過來,還能夠在這短短的幾天內重新活蹦亂跳起來,完全可以稱的上是奇跡二字。
可是最讓陳如圭不知所措的是他體內的情況,原本的修為蕩然無存,就連身中劍府也是完全封閉了起來,任由他如何去催動,卻得不到一丁點的反應。陳如圭一邊扇動扇子,另一邊沉下心來繼續嚐試與體內劍府聯係,這幾天來他幾乎一有空就會試著去重新建立起與劍府之間的聯係,雖然到現在也沒有成功過。不過直覺告訴他,想要恢複修為就必須要將劍府大門再次推開。
“這怎麼有股糊味啊?啊!我的藥!”
正當陳如圭努力的與劍府進行聯係之時,一聲尖叫嚇得他險些一個心神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頭定睛一看,原來是朗月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正滿臉心疼的看著鍋中的藥草。
陳如圭尷尬的站起身來,看見鍋中的藥草已經糊的不成樣子,誰曾想不過走神了不一會,這藥竟然糊了。朗月的臉蛋氣的是鼓鼓的,她俯下身子看了看爐子下旺盛的爐火,再看了看陳如圭手中有些發黑的扇子,頓時明白了些什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一猜你就是又走神了!不知道你這腦瓜子裏成天都在想些什麼,哪來的那麼多東西讓你想呀!可憐我的藥了。”
朗月從陳如圭手中拿走扇子,對著他扮了個鬼臉,讓陳如圭有些哭笑不得。本來按照朗醫師的意思是想讓他接著休息,不要太過勞累,可是以陳如圭的性子怎麼可能閑的下來,所以隻好讓他去熬熬藥,既消磨時間又沒有太多的運動,倒也清閑。可是這幾天熬的藥十有四五都像今天這個樣子,熬成了一坨黑。不過朗醫師也沒有多說什麼,並沒有責怪他,這反倒讓陳如圭有些不好意思。
朗月手法熟練的倒掉鍋中的廢藥,把蒲扇放到一旁,對著陳如圭開口說道:“也不缺這點藥不要在意,走吧,我爹說要給你再檢查一下。”
陳如圭笑了笑回答說:“還要看麼,看我這活蹦亂跳的。”說著還揮了兩下拳頭,可是那略顯無力的手臂並沒有具備多大的信服力。
朗月白了一眼陳如圭,突然間好像想起來什麼,開口問道:“陳如圭你知道南離國在哪裏麼?”
陳如圭低頭皺眉,故作思索了一番之後,開口說:“南麵。”
朗月抬手作勢要打,陳如圭這才補充說道:“據說是在大平國很南很南的地方,要渡過好多條大川,還得翻過好幾條山脈,才能到達南離。不過聽說大平國都有一種可以飛翔在空中的飛艇,不僅能夠飛在空中,速度比那路上的馬車快上許多,若是乘坐飛艇的話可能很快就能到達南離。但是除了那種身世顯赫或者是那種財大氣粗的世家之外,也沒人能坐得起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