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圭轉頭看向纏繞在劍身上的絲帶說道:“靈器是麼?”
青色劍芒閃爍在月下老之上,絲帶在這淩厲的劍氣之下破開了一道細小的口子,玉姬悶哼一聲,手腕一繞將絲帶收回纏繞在手上。低頭看去,在那雲綢絲的上麵破開了一道細小的口子。
陳如圭自然是得勢不饒人,握劍前衝刺向玉姬。來不及心疼靈器的破損,玉姬隻能再次散開雲綢絲,用絲帶纏繞住劍尖,雙手握住兩頭,硬生生勒住了這一劍,劍尖停在玉姬的胸前。
“挑山!”
玉姬感受著雲綢絲上的力度,暗道一聲不好,體內氣機全速運轉,在身前形成一道護體氣機,雙手向下壓去,想要與這一劍進行對抗。
撕拉一聲,玉姬的護體氣機被這一劍擊破,整個人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手上是兩截斷裂的雲綢絲。
玉姬強撐著想要撐起身子,卻又咳出了幾口鮮血,幾次掙紮都沒有直起身子。這一劍的劍氣再加上靈器毀壞所造成的反噬,使得她身受重傷。
陳如圭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玉姬之後,又將目光放在一旁的夥計身上,見連玉姬都不是這青衫男子的對手,這群夥計又怎敢動手,看他目光望來都是紛紛後退幾步。
隻有雲煙姑娘有些擔憂的望向陳如圭,她在醉香坊待的時日不斷,可是對於醉香坊內部的實力可還是有所了解的,玉姬也不過是外在管事的而已,比她要強的可還有很多人。
陳如圭沒有理會倒在地上的玉姬,走到簾前本想收劍出去看看散廳到底發生了什麼,一股危機感突然從心中升起。果不其然一個拳頭從簾後砸來,陳如圭隻來得及持劍而擋。
拳頭砸在劍身之上,這一拳使得月下老的劍身向裏凹陷下去,拳頭隔著劍身砸在陳如圭的胸口。在這一拳的巨力之下,陳如圭上半身後仰雙腳拖地向後滑去。
塵煙滿地,地麵上兩道裂痕一直延伸到牆下,陳如圭身形半凹在牆裏,嘴中吐血不止。劍身雖然已經不再彎曲,可是比之剛才卻顯得暗淡了幾分。陳如圭艱難的從牆體中抽身而出,用劍尖撐地,睜著一隻眼看向前方,另一隻眼睛眼角流出鮮血,隱約的睜開可見裏麵的血紅之色。
這一拳完全是以氣壓人,毫無道理可言,直接破開了他的劍氣。如果不是腳下幾步卸力,再加上有月下老從中阻擋,這一拳可就不隻是重傷了。可哪怕用盡渾身解數,這一拳也打散了他體內劍府運轉的劍氣,打的他氣血上湧險些失去意識。
一名黑袍人從簾後走出,看不清藏在黑袍下的臉色,可是身上卻散發著極其危險的氣息,這不正是剛才去追趕年輕道人的黑袍人麼。沒有追上那道人的黑袍人本就是極其憤怒,回到醉香坊之後感受到庭院內的劍氣,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正巧那人要從簾內走出,隨手就是一拳。
沒想到那人不過二品的境界,挨了他這一拳竟然沒死,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玉姬,黑袍人冷哼一聲,一條黑蛇虛影就要在身前凝現。
“等等。”
沒想到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黑袍人謹慎的回頭望去,隻見一位中年人掀開簾子走了進去,身後則是那坐在邊緣的年輕人,而開口的正是這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