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道冷哼聲從樓上傳來,一道黑色身影從樓上一躍而下,輾轉騰挪之間就靠近了那年輕道人。一拳打向道人的胸口,卻被道人雙臂交叉完好無傷的擋了下來,道人仍是坐在椅子上,隻是被這一拳的力道打的椅子向後橫移而去。
椅子撞在柱子上後,椅背碎裂開了才停了下來。而年輕道人早在椅子向後橫移之時就雙腳踏地而起,與那黑袍人貼身肉搏了起來。
“亂!”
年輕道人單手結印,與黑袍人單掌相對。那黑袍人明顯感覺到對了一掌之後,體內氣機與平時相比運轉凝塞,仿佛被禁錮了一般難以調動。氣運丹田,以氣強行破開體內氣機的禁製之後,以一記手刀反身砍在道人的肩膀,不曾想體內氣機混亂無比,這一記手刀隻有原本的四五分力度。隻將道人的肩膀打的一沉,隨後又猛然挺起,將這手刀彈開,手中又一印結出。
“鎮!”
黑袍人如遭雷擊一般僵立在原地,動彈不得。當初在古廟中鎮壓紅衣女鬼的那一印,便是這一招,以天地之氣鎮壓你修行者體內氣機!
年輕道人不知從身上何處竟然憑空抽出一把道劍,嘴中不知道在輕聲說些什麼,隨後一劍朝空斬出,並無什麼壯觀的景象,就連一絲一毫的破壞都沒有。隻有年輕道人才能看見這條街上頂部本身散發的淡淡的紅色煙霧,被這一劍斬散。
黑袍人身體一晃從道人鎮字印法的影響下掙脫開來,右臂一甩,一條黑色的鞭子從手臂上甩出。鞭子揮動帶起裂空之聲,一條黑蛇虛影隨著鞭子的揮動盤在空中。
看熱鬧的其他人哪裏見過這一幕,紛紛慌了神朝門外跑去,隻有坐在邊緣的那兩人再加上幾個膽子大的留下來,但也都躲在一邊。
散廳中的聲音自然是傳到了簾後,簾後是一片庭院,陳如圭與雲煙姑娘被帶到這裏之後就停了下來,好像在等著什麼人一樣不讓輕易走動。等到散廳裏傳來聲音之後,一旁許多虎視眈眈的夥計都是眉頭一皺。其中幾人對視一眼,回到散廳裏卻看到眼前這一幕。
黑色的巨蛇盤繞在空中,蛇信子嘶嘶作響,冷血的瞳孔中散發著嗜血的意味。一鞭揮出,黑蛇長著血盆大口,散發著濃鬱的黑氣朝著年輕道人撲去。
道人握劍的手背後,另一隻手結印向前一拍,一圈淡白色印記擋在身前。黑色蛇頭猛地撞在印記之上,卻不見成效。道人單手向前一推,白色印記將黑蛇壓的極速後退,然後幾個閃身之間就從門口脫身而出。
白色印記被黑蛇撞的碎裂開來消散一空,黑袍人看了一眼坐在邊緣的中年人,黑蛇虛影同樣消散,長鞭靈性的纏繞回手臂上,朝著門口追去。向街上望去,隻見那年輕道人好像怕他追不上來一樣,就那麼站在街道上,等到黑袍人出現之後才一躍躍上房頂。
黑袍人在剛剛的交手中並沒有看出這年輕道人的修為境界,雖然從氣機上看不過隻是個三品,可是那重重手段再加上能讓他都沒有占到絲毫的上風,足以看出這三品不過是個假象,若是讓這樣危險的人物脫身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所以黑袍人也是一躍而起,朝著道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而此時庭院中陳如圭完全不知道散廳裏發生了什麼,隻聽本喧鬧無比的散廳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從散廳回來的幾個夥計都是麵色難看,不由分說的就雲煙姑娘隔開,把陳如圭圍了起來。
看見玉姬從簾外走來,陳如圭開口問道:“這是何意?”
玉姬麵色有些發白,連黑老都沒有拿下那個道人,這讓她感到十分的不安。看到這青衫男子被一幫夥計圍住,那男子臉上一臉不明所以的神色,玉姬冷著臉開口說:“你那道人朋友把你賣了,給我拿下!”
雲煙姑娘本想上前阻擋一下,卻被玉姬一步上前抓了回來。陳如圭聽到又是關於年輕道人的話,一陣無語,看樣子又是被這陳朋給坑了,伸手攔下逼近的夥計,“我覺得事情還是有商量的地步的。”
玉姬並沒有理會陳如圭的話語,而那些夥計則是摩拳擦掌朝陳如圭逼近。陳如圭歎息一聲,怎麼來這崇明城之後總是被迫的到處惹事呢?迫不得已之下,陳如圭隻好拔劍而出,躲開背後打來的黑拳,用劍身拍開身前的兩人,從包圍中脫身出來。
劍氣從體內噴湧而出,青色光芒閃耀在劍身之上,陳如圭提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