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捷比誰都明白,如今那些竇氏餘孽依然活動猖獗,最拿手的事情,就是跟悍匪勾結在一起,幹些殺人越貨的勾當。而那些悍匪出沒的地界,大多是山高林密的小路,隻要沿著寬大的官道一路向前,遇到悍匪和竇氏餘孽的機會就會少很多。
畢竟,在寬敞的官道上,每隔百裏路,就會有一個驛站。沿途,也會有駐守當地的軍隊,而那些軍隊的將領,大多數跟他很有些關係。要不,就是他以前的手下,要不,就是沐清風或者東方雲舒和東方朗月的手下。總之,來自軍隊的危險係數,不算高不說,甚至還對他們的安全有一定的保障!
果不其然,這一路上,沈捷等人遭遇到了十幾次的刺殺和搶劫。每一次,都有莫名冒出來的蒙麵人出手相助,那些人跟沈捷錯身而過之際,悄悄留下話:“王爺請放心,我們的老大是王爺過去的手下,是駐守在當地的將士!”
那些刺客也好,強盜也罷,統統都被蒙麵人給纏住了。沈捷方能帶著大隊人馬,順利前行,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跋涉,終於離東北府越來越近了。離東北府近了,那些蒙麵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沈捷一行在路上還遭遇過兩次截殺。
對方人數眾多,武功高強,下手狠辣。一看,就是好亡命之徒,或者是在戰場上曆練過的士兵。
幸好,就在這個時候,東方朗月帶著人趕到了!
行程縮短了,速度也要快一點,在趕了一個月的路之後,東方朗月終於在東北府遙遙在望的時候,追上了沈捷帶領的隊伍。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大部隊在一個山穀裏宿營。
沈捷又驚又喜:“東方,陛下不是不肯放你們兄妹倆走的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莫非你們是偷偷的離開的?路上,有沒有人截殺阻攔?”
東方朗月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恭敬叩首:“回王爺的話,屬下不是偷走的,是征得了陛下的同意!所以,這一路上,除了遇到幾股土匪路霸之外,倒也安然無事!”
“這就好,一路平安就好!”沈捷歡喜的笑了。
顧不得多寒暄,東方朗月的人就加入了戰鬥,沈捷和東方朗月背靠背的跟敵人打鬥。就跟二十多年前在西北戰場上的時候,互相守護,共同禦敵。
此情此景,跟當年的某個場景,何其的相似?
兩人的眼淚,都不禁有了淚光。
東方朗月帶來的人,全都是久經沙場的將士,戰鬥力非常的強大。盡管對方人數多於我方數倍,但是沈捷、東方朗月、東方雲舒和許悠然、燕無雙的威名太盛,還沒有開打,敵人的心裏其實就有點忐忑,在氣勢上首先就輸了一籌。
一番激戰之後,勉強打成了平局,雙方都死傷無數,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死的死,傷的傷,原本非常強大的侍衛隊伍,戰鬥力一下就削減了過半。此時,距離東北府,還有上千裏的路程。
杏兒看了一眼沈捷,目光在他受傷的左胳膊上掃過,不禁非常的擔憂:“相公,隻不過一戰,就損兵折將。如果再遭遇一次,必然無法抵擋!”
“別怕,這附近就有個山穀,進可攻退可守,易守難攻!咱們暫且去山穀裏躲避一下,要不了幾天,曠兒就會帶著手下來接應!”沈捷的心裏也惴惴不安,卻不敢表露半分,安慰杏兒道。
幸好,身邊隨身帶著金雕,把敵人擊退之後,他就放飛了金雕,給沈曠送了一分求援信。金雕可日飛五百裏,兩天後就可以將書信送到沈曠的手中,沈曠快馬加鞭的話,三天就可以抵達此處。
果然,到了第八天的清晨,沈曠和沐清風就帶著上千的精銳,奔行上千裏,將某些人的如意算盤給打碎了!
一行人就順利的,在野菊花開遍山野的時候,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漁晚山莊。
京城,某個深宅大院裏。
“該死的!沒用的廢物,養你們還有什麼用?!”
一個暴虐的聲音剛落下,幾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就停止了呼吸。脖頸處,都各中了一枚細小的毒針。七孔流血,死狀非常的駭人。
一個貼身大丫鬟,就不禁驚恐的喊了一聲:“啊!!!”
他的目光,就如冒著寒光的刀刃,一下一下的,刮過她的臉龐。那樣子,就跟在看一個死人一般。右手隻輕輕的揚了一下,這個大丫鬟也永遠的閉上了嘴巴。
---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