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青離開時,他才惜字如金地開了口,“等你耳朵好了,就去國外做個手術吧,臉那樣不好……”
“啊,還是嚇著你了嗎?”趙青青急忙歉意地說,又不敢抬眼去看他,深深地把頭埋在懷裏。
“不是。”他急急打斷她的話,“是做了手術會好看,像以前那樣。”
他難得說這樣沒頭沒腦又沒邏輯的話,趙青青卻像是聽懂了,眼底泛了濕,她急忙以手掩嘴,似乎是怕自己哭出聲來叫他不高興了。甘願遞給她幾張紙巾,推著她的輪椅送她坐電梯下樓。
甘願跺著腳在路邊攔出租,寒風獵獵,趙青青夾著風問了一句,“甘願,你和雙城是不是……”一輛出租車急停在她們麵前,輪胎和路麵摩擦出一聲長長的“嘰——”聲,蓋住了趙青青的後半句話。
甘願急忙扶著她上了車,又和司機打了招呼,收好了輪椅,衝車裏的趙青青揮手作別,“你剛才問我什麼?”
“啊,沒什麼。”趙青青笑了笑。如果是她和顧雙城在一起的話,也沒什麼不好的。
甘願一回家,就感覺到了顧二爺幽暗陰沉的氣息彌漫著整個屋子,方才趙青青在,他還收斂了幾分。這會兒家裏隻剩下他們倆,他就徹底肆無忌憚了。
“你竟然不給我準備禮物!”小傲嬌根本等不到甘願來問他為什麼生氣,就自個嚷嚷開了。他不開心!這算什麼生日,他不能吃蛋糕就算了,連禮物也沒有!
“有的啦。”甘願知道,自己要是不拿出禮物來,今晚就別想睡安穩覺了。隻是她的禮物麼,不太適合剛才當著趙青青麵拿出來。
顧二爺看著甘願遞上來的禮物,生生地被震驚得不能言語了。趙青青給他織的圍巾雖不說精工細作,也好歹是一條正常合格的圍巾。而小姑媽這個算是個正常合格的內褲麼?
毛線內褲?!
誰會穿毛線內褲!
還是和圍巾同一色係的配套毛線內褲嗎?!
“其實是這樣的……”甘願急忙解釋,“我本來也想織圍巾的,這不是出了點意外,就來不及了,我就想隨便織點什麼小東西,襪子手套又太難了,這個就織兩個三角就行了……”正好上次剩下的一團線,正好織了這條內褲,隻是她沒想到趙青青和選了這個顏色的線,一不留神就湊成了套。
顧二爺舉起這條曠世難得的奇葩內褲,已經找不到任何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
他說不上來該感動於手工編織的溫暖貼心,還是毛線內褲的創意好驚喜,抑或是——小姑媽,你想糊弄我啊!
“我二十六歲的生日禮物啊!你就送我這個!”顧二爺終於理順了情緒,一點也不複雜,不過就是憤怒!無比的憤怒!難以言表的憤怒!
“那你今年也沒送我生日禮物啊!”甘願知道自己在強詞奪理,七月的時候他還沒抓到自己呢,但她眼下也隻能靠耍無賴蒙混過關了。
趙青青離開時,他才惜字如金地開了口,“等你耳朵好了,就去國外做個手術吧,臉那樣不好……”
“啊,還是嚇著你了嗎?”趙青青急忙歉意地說,又不敢抬眼去看他,深深地把頭埋在懷裏。
“不是。”他急急打斷她的話,“是做了手術會好看,像以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