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黑暗,寂靜無聲。
她不知道自己呆在這片黑暗和潮濕的地方有多長時間,陪著她的隻有青燈一盞、草床一張。
“滴答……滴答”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本來清冷淒靜的地方突然開始傳來像水滴一樣的聲音,這細小的聲音旁人聽著無意,對她而言卻是長久以來最溫暖的慰藉。
人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沒有希望的活著。
她不是沒有想過結束自己的一生,但每當她憶起光芒萬丈的那個人,心底的希望猶如這青燈的火焰一般,微弱卻又堅定而不滅。
她開始無聊的數起水滴來,“1、2、3、4……”,思緒隨著她輕無的聲音回到了那個地方,再次見到了那個人。
大宋徽宗十二年,京都汴梁,餘馥閣。
“老崔,別喝了,你仔細看看台上那名舞姬像不像林歌?”,餘馥閣的二樓雅座裏,有兩位男子麵前擺了一桌的吃食和酒,還有四名衣著鮮豔、濃妝豔抹的女子分別陪在他們的身邊,一名負責倒酒,一名負責陪酒,場麵香豔至極。姓崔的男子根本沒聽到另一位男子講話,隻顧著和兩位女子嘻耍娛樂。
“老崔,你大爺的,今天來這是有事要辦,不是讓你來喝酒的,你們四個都先下去吧”另一位男子似乎有些生氣,嗬斥著四名女子離退了雅座。
“哎呦,老岑,你說你這是幹啥,好不容易來一次這裏還不讓玩玩,這裏的小娘子可是整個汴梁城質量最高的了”姓崔的男子意猶未盡。
“你忘了我們是怎麼到這裏的了嗎?你難道不想回家嗎?”
“回家?哈哈”
“你要不想回去就呆在這裏,喝死在這裏。”
姓岑的名叫岑休,姓崔的名叫崔文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