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亮,魚肚白。
鎮上炊煙嫋嫋,晨鳥歌唱,沒有大城市裏的喧囂和霧霾。
“安然,安然起床了。”徐暖看著桌上再次熱好的粥,開始沒有了耐性。掀開被子,從冰箱裏麵扒拉出來一小塊冰塊,放進了安然的衣服裏。
“啊啊啊啊……”瞬間,床上蹦起一個頭發雜亂,衣服淩亂不堪的安然。
“阿暖,你竟然學壞了,你不愛我了嗎?”安然微微嘟著嘴唇,像是等人采擷的蜜桃。
“起床”徐暖眉頭一挑,臉上露出淡然的神色說道。
吃吃過早飯。三人一起到後山去選地方。初初到十月份,天高雲淡,秋日如晨。後山上樹葉一片枯黃。
在一個不起眼的小丘上,找到了一個極好的位置,正好朝向住的地方眺望的感覺。旁邊有幾棵鬆樹,鬆樹下長滿了不知名的野花。
“就這裏吧。”徐暖指了指腳下的位置。
三人動手一起挖了一個放下骨灰盒的坑。
填土,立碑,祭拜。
“您放心,子墨他,我會照顧好的。”徐暖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萬箭攢心的神色說道。
“奶奶,你到了那邊要照顧好自己,我會……我會好好的,你一定要放心。”子墨邊嗚咽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放好祭品三人就下了山。
回到小院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徐暖姐姐,我想把奶奶的東西拿走幾樣留作紀念,其他的包括這個院子留給小光和他爺爺,可以嗎?”子墨歪著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都隨你。”徐暖撥了撥子墨額前的碎發。
“那我去去就回。”說著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等子墨回來,徐暖和安然已經在車上等他了。
來的路上沒卡住,回去的路上竟然卡主了,還TMD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安然一副便秘的表情,等她回去就找人把這條路給修了。
“艸。”安然氣急敗壞的踢了一腳車門。子墨就看著車門上深深印下去的腳印,然後又看看安然,又轉過頭看看車門。
“咳咳,那什麼……這車是低仿的,太假了,你看看,這不就沒卵用了嗎。”安然抓抓頭發胡亂的解釋道。
“滴滴滴……。”三人聽到後麵的汽車喇叭聲音同時轉過頭去看。
低調的黑色汽車,沒有牌子,但是看著車牌徐暖也不能把這車的主人想的太簡單,這麼牛逼的車牌號南陽怕是沒有吧。徐暖和安然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這是黑色轎車車門打開,下來一個戴著眼鏡的女人,一身黑色職業裝,緊緊的包裹著完美的身材,渾身帶著商人的精銳幹練。
“你們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餘潼推了推平視眼睛微笑著問。
開口沒讓人讓路,直接詢問需不需要幫助,商人的天性。
“呃,實在不好意思,我這車下麵卡住了,走不了了。”安然實在是覺得丟人現眼,想她堂堂…………唉!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