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設宴一番,三人共同飲酒,李豬兒不敢喝,他還要服侍安祿山,肉飯過後,便匆匆回宮,此時安祿山正在與段妃商談立太子之事,安祿山對慶恩是寵愛有加,可還不會迂腐到將不穩的天下交付與小孩與婦人之手,隻是一旁映襯,心裏還是得立安慶緒,可此子柔弱,難成大事啊。
別看他時常性情暴躁,毒打官吏,可心裏明白,這幫兔崽子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就像是曾經自己對唐明皇一樣,若不嚴厲點,隻怕是管不住,他又身行不變,難以控製全局,才出此下策。
安祿山,機智靈敏,除了政治頭腦不如李隆基,其餘勝似猶之,不然怎會屢次躲過危機,隱藏至今,一統天下,他是一個梟雄,隻怪做事做絕,命不久矣。
李豬兒回來之後,繼續幹他的工作,隻求安祿山別叫他,他正思考著怎麼殺了他,安祿山生性多疑,他睡覺前的床頭都放著一把寶劍護身,必須先把這劍拿下來,才能刺殺,不然以他雖然肥胖但驍勇的身軀,抵擋兩下是足夠的,一旦時間拖延,誰都逃不了幹係。
這種事情,自古都有發生,他也聽了不少,基本的環節也的明白,便見安祿山正月初五犒賞百官,繼續為大燕國效力,喝的爛醉如泥,在扶到床上的時候,順手就拿走了側麵的掛劍。
這一夜,安慶緒急匆匆的入宮,正巧遇到著急的禦史大夫嚴莊嚴大人,兩人一個比一個憂國,似是發生了大事,一談之下,更是著急,快速的往宮內趕去,李豬兒正在殿外守護,見兩人前來,問了幾句緣由。
一聽是國家大事,先是以皇上入睡為由不見,後又被晉王極力要求之下,才答應去見皇上,此事急切,容不得半點耽擱,守衛見此,不住輕歎,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擾這位暴君睡覺,不會有好果子吃的,他們都豎著耳朵聽聲音,慘叫聲等會就不絕於耳。
安慶緒來到房門外,將兩側的護衛急宮女支走,從袖筒裏拿出一份奏章,奏章比平日裏的大些,李豬兒接過後,揣進了懷裏,從下麵可看到,奏章之下,竟然有把匕首,李豬兒悄悄的開門而入。
他沒叫醒安祿山,慢慢的來到床前,今夜沒有段妃的陪伴,他一個入睡,鼾聲大振,似是酒又喝多了,李豬兒一咬牙,二話不說,直接一刀捅進了安祿山肥碩的肚子裏,怒恨的眼光爆射,猛的一拉,直接劃出一道一尺長的口子。
安祿山猛然驚醒,隻感到肚子刺痛,腦子發懵,一見血染床被,腸子掉到了地上,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急忙一把要抓腦後的寶劍,兩下之後,已無力氣,寶劍早被李豬兒藏入床下。
他自知命不久矣,厲聲大罵:“狗賊嚴莊!”便叫不出聲來,李豬兒殘忍的笑著,麵前全是安祿山的血,見他長大嘴巴臨死的掙紮,痛快不已,沒想到你還有今日,他立即用被子把安祿山包裹住,擦了擦手中的血,走了出去。
安祿山看著床頂的花絮,眼睛睜的多大,就是發不出聲來,大腦意識開始減弱,他知道是嚴莊的手段,可怎麼都想不到,自己防備著,終究逃不過這一劫,臨死前,竟然流下一行清淚,不知是在愧責一生所犯的錯還是悔之晚矣。
一代梟雄,昔日北方的霸主,如今稱雄天下的雄武皇帝,燕國的締造者,曆史上的一頁小舟,就此飄零,無論誰人更替,曆史的腳步會一直走下去。
曆史,隻對人類而言,對於大自然,這些都是自然而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無論你做了什麼,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