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陳隊長,你也是一個從事警務工作兩三年的老警員了,怎麼能做出如此荒繆草率的決定呢,那殺人犯鐵頭又多厲害你不是不知道,怎麼能讓一個文職的警員單槍匹馬的去抓他呢?這能不能抓到暫且不論,要是打草驚蛇讓那鐵頭發現些什麼不對勁,畏罪潛逃了怎麼辦?到時咱們又要去哪裏找他的蹤跡?”天南市警局,重案組組長辦公室內,一個國字臉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神色凝重看著眼前的一個身穿警服,嬌美可人的大美女不絲毫不留情麵的訓斥道。
這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刑偵重案組的組長孫為民,而他之所以生氣,也是因為剛剛收到的第三支隊支隊長陳雪瑤在開會討論之後關於怎麼展開對逃犯鐵頭抓捕的報告。
“我、我我……那是他自己說的他一個人就能抓到這個鐵頭啊……”陳雪瑤小嘴癟了癟,委屈的說道。
顯然,一根筋的美女警花陳雪瑤把剛剛開會時對張小強說的氣話當真了,成心想要張小強難堪。
“他說能抓到就一定抓的到嗎?一個是身輩十餘條人命的殺人犯,一個是你們第三支隊的文職警員,這雙方實力的懸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孫為民生氣的說道,他這人就是這樣,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隻要你做錯了事,不管你是美女帥哥,還是太子爺,他都會絲毫不留情麵的斥以教訓,所以他在天南市警局也有‘鐵麵判官’的外號。
“可…可是,那個張小強他並也不是一般人啊”陳雪瑤不甘心的說道。
“他一個文職警員就算再厲害能和一個殺人犯相比嗎?”孫為民麵沉如鐵,語氣已經開始有些不滿了。
“能……”
“行了!你先出去吧,這次的抓捕行動我會轉交給第一支隊負責,你們第三支隊就負責協助配合抓捕逃犯”陳雪瑤還想說什麼,孫為名卻生氣的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嚴肅不容置疑的說道。
陳雪瑤咬著粉唇頓了頓,恨恨的一跺腳轉身走了,她知道,孫為民決定了的事情,就是局長親自來了也不一定能夠讓他改主意。
…………
以前張小強老聽村兒裏的七叔公感歎說人生世事無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過去他老笑七叔公那老頭兒迂,不相信他的話,今兒——他算是信了。
“老子信了你的邪~”
七月流火,天氣熱的出奇,似乎這會兒在大街上隨便找個地兒扔個臭雞蛋分分鍾就能變成攤雞蛋餅一般。
張小強百無聊賴的走在天南市東城區的街道上。
瞥了一眼天上跟吃了春藥似的太陽,張小強伸手靠在一根路燈柱上,狠狠的扯了一把身上已被汗水濕透襯衫,不住的在心裏咒罵著那該死的,這大白天的也不知道陳雪瑤那丫頭是吃錯了什麼藥,這第三支隊這麼多人,卻派自己出來找金在彪,真當自己是屬王八的好欺負丫,這狗急了…哦,不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本來張小強對陳雪瑤打算讓自己去抓捕殺人犯鐵頭還挺上心的,見她去上麵彙報安排回來,就尋思著上去打聽打聽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動手,誰知道陳雪瑤卻跟吃了火藥似的劈頭蓋臉就是給自己一通臭罵。
臨了還把自己吩咐出來打醬油,找找混混兒金在彪在哪裏,這大熱的天,這偌大的城市,而自己卻兩眼一摸黑,除了知道這次找的人是個男人,叫金在彪,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張小強知道,陳雪瑤一定是故意的……
…………
東城區的街道上,一名濃妝豔抹體態妖嬈的女子穿著件頗為暴露的白色深v吊帶短裙,打著一把小巧的遮陽傘,一手提著一個愛馬仕的包包正在逛街。
隨著她輕盈嫵媚的步伐,胸前一對波濤洶湧的大白兔,在裏麵似乎沒有束縛,隔著薄薄的衣服呼之欲出,不住的上下蹦跳。
三名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非主流小青年看見以後忍不住就湊了過去,明顯不懷好意地問道:“美女,你要不要幫忙啊?”
那名女子不明所以,驚詫道:“幹什麼?”
一個黃毛小青年淫笑道:“我們看你懷裏揣著兩隻大白兔這麼吃力地,哥兒幾個看見心疼啊,所以就想著替你分憂解難,幫幫你的忙呢”
女子這才知道自己遇到了流氓,急忙往一旁跑開。
那三名非主流小青年可不依,一臉豬哥樣兒的尾隨著就追了上去,口裏還喊道:“美女,別跑啊,我們坐下來聊聊天,談談人生理想,聯絡一下感情嘛,晚上哥哥請你吃飯。”
眼看大熱天的這街上又沒什麼人,女子害怕地朝前狂奔,正要開口大叫:“救命啊” 就陡然聽見前麵不遠處一個正氣凜然的聲音道:“禽獸,放開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