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空和尚使出佛門輕功一葦渡江,飄到了定閑師太與一破大師中間。
“戒空師兄,定閑師太也是一片好意,何必咄咄逼人,當務之急,還是齊心是先將那魔刀封印了才是。”
這一破跟戒空卻不是一個性子,見形勢不妙,急忙出言相勸。
“一破,憑你我二人,還鎮不住這魔物麼?不要漲了他們道教的威風,滅了我們自己的誌氣,師太,還請讓到一邊,若我佛教真的不行,那自然是我們學藝為精,再由你們道教出手不遲。”
這三人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大前輩,比泰山派掌門關冬麟要高了一個輩分,他三人起了爭執,哪裏有關冬麟插話的份兒?
好在定閑師太並不以為忤,她見戒空大師固執,於是讓到了一旁,右手一擺,示意二人可以動手了。
戒空見定閑有禮,自是不便再多言語,於是轉向一破說道:“一破師弟,這就開始罷,自二十年前那場浩劫後,我們亦多年沒有聯手過了。”
一破雙手合十,並不答話,而是盤腿坐下,閉上了眼睛。
戒空見了,也跟他一樣,雙手合十,盤腿坐下,隻見二人全身發出金光,竟飄了起來,慢慢地升到了半空之中。
此時二人全身皮膚已呈金色,周身散發出的金光如同日光一般和煦溫暖,猶如佛祖臨凡一般。
坐席中眾人不禁嘖嘖稱奇,便連華山王清風這等心高氣傲之人,也不禁感歎了一句,“兩位高僧果然了得,多年未見,已修成佛門金身,假以時日,定能飛升成佛了。”
兩位高僧漂在半空之中,梵音化作一個個金光閃耀的“卍”字飛向鎮壓著魔刀的小山丘。
原本已有崩裂之勢的小山丘漸漸平靜了下來,場中其餘佛門弟子,全都站起身來,跟著一起念起梵音來。
在戒空和一破的引領下,兩個巨大的金色“卍”字攜帶著千餘大小不一的“卍”字飛向鎮壓魔刀的山丘,場麵甚為壯觀,即便是道家弟子見了,也不由得暗自佩服起來。
“師傅,看來這魔刀要被鎮住了,著兩位大師修為果然高深莫測。”毛天賜第一次見到這佛家真力,眼看著山丘的黑氣越來越少,動靜也越來越小,心裏也叫起好來。
一旁劉伯言卻是眉頭緊皺,心下感歎道:“沒有那麼簡單的。”
他拂袖而起,走到掌門王清風身邊,“師兄,我看這情況不對,不如我們去助兩位大師一臂之力?”
王清風缺搖了搖頭,“定閑師太都沒插手,我們蜀山卻如何好幹涉,你又不是不知那戒空的脾氣,到時候非打起來不可,稍安勿躁,靜觀其變吧。”
王清風剛說完,場中形勢便起了大變化。原本被佛家梵音壓製的黑氣,卻像被令一股外力牽引了一樣,突然又爆發了出來。
著一下反噬之力極為強大,場下不少佛門弟子已被震翻在地,口吐獻血。
一些修為高一些的弟子,也隻是苦苦支撐,早已全身大汗。
隨著時間推移,不斷有佛門弟子倒下,梵音大陣已染有崩潰之相。
再看場中兩位高僧,形勢也不容樂觀。原本二人已入定隻勢飄在空中,此刻也是搖搖欲墜。
一旁定閑師太見了,知道形勢不妙,自己再不出手,恐怕要誤了大事。
當下也顧不得佛道之爭,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纂,便要出手。
隻見著符纂呈金黃色,閤皂山符纂,按照威力高低分為紅色,金色,紫色,綠色,白色五個等級。
之前對付妖王胡不歸,劉雲之從定閑師太處借來的是紫色符纂,而此刻,定閑師太掏出的,卻是金色的,威力要更為強大!
隻見她將符纂往空中一扔,空中默念咒語,這小小紙張便立時變成了一張碩大的符文,向封印魔刀的山頂飛去。
待得符纂貼在山丘之上,山丘四周的黑氣又再次被壓製,場中眾佛門子弟身上的壓力也小了很多。
佛家的梵音配合上道家的符纂,總算又再次將爆發的魔氣鎮壓了下來。
“定閑!!你這是何意?看不起我佛門絕學嗎!!”
不料場中再生異變,那戒空和尚非但沒感謝定閑師太出手相助,反倒覺得她是故意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