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兔子不吃窩邊草,二來鄭青春實在下不去嘴,雖然他對穿絲襪的女人絲毫沒有抵抗力,但是那寡婦膀大腰圓,穿上黑絲的腿跟巨蟒一樣。
日子久了,難免有些消磨鬥誌,加上鄭青春本來就沒什麼鬥誌。菜市場的商販們收了攤,總要聚在一起鬥鬥地主打打麻將,剛開始他是拒絕的,可實在無事可做,就參與了進去。
賭是有來回的,輸輸贏贏都很正常,打的都是兩塊五塊的,但後來就越打越大。輸了,就悄悄回家睡覺,想著怎麼翻本,贏了,就約上牛二虎上大排檔搓一頓。
那一次他跟幾個牌友血戰了一個通宵,點背到了家,不是杠上炮就是點三家,一晚上沒怎麼胡過牌,把三千多塊錢的進貨錢給輸了個精光。
牌友都是老牌友,確定沒有做什麼手腳,他隻能怨自己手氣不好,可是接下來進貨怎麼辦,沒有貨就沒了收入。
最後思來想去,找到了牛二虎,牛二虎也沒錢,但是給他介紹了一個棋牌室老板認識,也不算高利貸,但是利息肯定比銀行要高。
一旦口子打開了就止不住,輸了借,借了輸,不知不覺他已經欠了兩萬多外債。
賣鴨子一個月能掙個兩三千,節約點一年左右也就還清了,可是禍不單至,市裏突發禽流感,雞鴨生意一落千丈。
生意基本黃了,沒了收入,還欠了兩萬多外債,連房租也快交不起了,這可愁壞了鄭青春,他一直認為自己很有生意頭腦,卻沒想到如今混到了這個份上。
“二虎,我該怎麼辦?”鄭青春端起紮啤杯一飲而盡,滿麵愁容。
“我家的錢都是我老爸在管,我也幫不上你,要不然我把我的遊戲號賣了吧,應該能賣個幾千塊。”牛二虎也是有心無力。
鄭青春拒絕了牛二虎,他沒有直接回出租屋,而是渾身酒氣偏偏倒倒走在燈紅酒綠的大街上,他深埋著頭,流不出眼淚,隻感覺無數把尖刀在刺向他的心髒,隱隱作痛。
生活也許並不艱辛,隻能怪自己沒用。
“你喝醉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鄭青春回頭看了一眼,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自己的一個老顧客。他隻知道那老頭姓袁,滿頭白發,五六十歲,雙腿殘疾,隔三岔五坐著輪椅來菜市場買菜,也算熟識。
鄭青春微微笑著道:“老爺子,你怎麼在這?”
“晚上睡不著出來溜達溜達。”袁老爺子雖然上了年紀,但精氣神完全不輸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眼眸中透著深沉和精明,他問道,“怎麼了,有心事?”
鄭青春長歎了一聲:“最近鬧禽流感,生意不好,我又欠了一屁股債,想死的心都有了。”
袁老爺子無奈地搖搖頭笑出了聲。
鄭青春不解,問道:“你笑什麼?”
袁老爺子望著鄭青春,嚴肅地說道:“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困難和挫折,但凡事皆有三個以上的解決方法。”
一來兔子不吃窩邊草,二來鄭青春實在下不去嘴,雖然他對穿絲襪的女人絲毫沒有抵抗力,但是那寡婦膀大腰圓,穿上黑絲的腿跟巨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