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很有禮貌的跟我們告別,他走了幾步,我快步返回剛才的位置對他說:“張隆豪,你忘了你的打火機。”
這男人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他淡淡的說:“這不是我的打火機,我不抽煙。”他那掩飾不住的尷尬再次出賣了他。他走到我的麵前顯得無比局促,我小聲對他說:“你連名字都是假的,有什麼是真的呢?”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這個人確實接受過全方麵的訓練,至少這種冷靜是很不容做到的。
“嗬嗬,咱們都不是剛出來闖蕩的年輕人了,以咱們兩個人的經驗,應該都能看出對方是做什麼的吧,你不用再裝了,我之所以突然喊你的名字,就是想看看你對自己名字的敏感程度,這人的名字從人生的開始一直伴隨著人的一生,這幾十年的反應是很難通過訓練把臨時改出來的名字產生等同作用的,我叫你的名字的時候,你的反應是很不自然的,半天你才反應過來,你還說你不是假的?”
說完後,我拿著計劃書捅了一下還在一旁發呆的謝荷:“幹嘛呢?還沒反應過來嗎?報警吧,你遇上騙子了。”
“什麼……哦,報警”謝荷完全是機械式的反應,盡管他對我的職業有所了解。但是,那隻是聽我吹牛的時候的了解,而這一次,她才是真真正正的了解了我的專業。
就在我跟謝荷說話的功夫,那個騙子明白了自己已經被揭穿,戲演不下去了,此時正好有一個服務員端著兩杯茶從他身邊走過,我見他端起了其中的一杯茶,我一抬眼看見了沙發旁邊謝荷帶的雨傘,張開傘的那一瞬間,這人端著的茶也潑了過來。謝荷啊的一聲,知道已經晚了,連忙護住了臉,可是這杯茶卻潑在了雨傘上,煙氣升騰,那人潑完茶水,轉頭就跑。
“站住!”我收起傘準備上去追他,還沒有起跑,卻看見那個人被一個黑影迎麵一個抱摔,被按在了地上。
我走上前去,掏出手機,對著這人拍了一張照片,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現在是三點三十分整。
“你晚了兩分鍾。”
“老大,你也知道那春暉路這個點是什麼樣子,我接到你的消息到這個抱摔之間的距離也不過7分鍾啊,5分鍾,臣妾做不到啊,總不能飛吧。”
這人是我的助手,張磊,我帶了他三年,他現在不僅在專業上能獨當一麵了,我看好他的另外一個原因是這小夥子在大學期間就拿了全國散打亞軍,他說如果不是那天他吃壞了東西拉肚子,肯定是冠軍。
我並不介意他遲到了2分鍾,我介意的是如果再不回去,我的老大朱涵肯定會跟我拚命。
我看了看仍然楞在那裏的謝荷,這時外邊的警笛聲音也響了,於是就對謝荷說:“我趕時間,你來處理這事兒吧,警察應該到了”
警察進來了,按住了地上的這騙子,來不及看後續了,我一路小跑出了茶館,張磊已經發動好了車子,準備出發了。
這個男人很有禮貌的跟我們告別,他走了幾步,我快步返回剛才的位置對他說:“張隆豪,你忘了你的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