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鋒一聽,忙瞪著大眼問道“你沒事吧,我雖然不懂,不過,這街頭算卦的有幾個是真的,而且你自己就是內行,你這不吃撐了嗎。”
王天星也不生氣,隻是說道“這個你別管,我就想看看,到底是我厲害,還是他厲害。”
薛鋒忙雙手作揖道“我說師弟,別鬧了行嗎,你厲害,指定是你厲害,人家在這街上混口飯吃也不容易,你這又是何必呢。”
王天星邊朝那個算命先生走去,邊說道“放心,我知道規矩,我不會讓他下不來台的。”
薛鋒沒辦法,隻好跟在王天星的後麵,朝那個算命先生走去,還沒走近,那算命先生眼尖,忙招呼二人說道“兩位小兄弟是來算命的吧,請問你們是算事業啊,還是算姻緣啊?”
眼前這算命先生大約五、六十歲,比起王瞎子來也小不了多少,隻見這先生留著稀鬆花白的頭發,戴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瘦骨嶙峋的身子裹在一件寬大陳舊的灰白色長袍內,顯得是那麼不合尺寸。
算命先生麵前放著一張不高的四方形桌子,桌子上蓋著一塊破舊的紅布,紅布上從右至左依次用毛筆工整地書寫著“看相、摸骨、求簽、問卦”,桌子最邊上,還放著一個裝八寶粥用的鐵皮罐子,罐子內倒插著二、三十隻,用木片做成的簽片。
王天星走到這老先生跟前,隨手接過這先生遞過來的一條小板凳,大大咧咧地坐下來之後,才緩緩說道“晚輩既不問事業,也不問姻緣,隻是有個小故事,想講給老先生聽,不知道先生可願意?”
就見這老先生原本滿臉笑容的臉上,瞬間就垮了下來,半響,這老先生才冷冷地說道“二位若沒什麼事,就別在這擋著我老頭子做生意了,我沒時間聽什麼故事。”
王天星也不生氣,又說道“先生別生氣,這故事其實也是我一個朋友的真實經曆,而我這朋友,直到現在也沒想通當初他遭遇的是人是鬼,還望先生能耐心聽我把故事講完,替晚輩斷一斷這故事中,到底是什麼妖怪作祟,也算是解開我這朋友的多年的一個心結。”
這算命先生聽完,這才又露出了一個招牌式的笑容,忙說道“既然如此,老夫洗耳恭聽。”
王天星整理了一下思緒後,慢慢陷入了回憶......
王天星說的故事主人公叫王二,這一聽就是假名,不過,重要的是故事,所以也就由著他編了。
故事發生在民國時期,話說這王二同自己的幾個鄉鄰某日趕路時,天色已晚,路過一深山裏的人家,王二等人就借宿於這戶人家家中,這家一共四口人,家主是一名年約六、七十歲的老頭,姓呂,於是大家就稱呼他為呂老爺子,呂老爺子的兩個兒子都在這深山裏靠打獵為生,還有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小女兒待字閨中,這小女長得雖不說貌美,也算清秀。
呂老爺子見王二等人個個都是五大三粗,恐為歹人,本來不願接納,最後,在付出了二塊大洋的代價,呂老爺子才勉強將王二等人留宿於柴房之內。
席間,王二等人自稱是走南闖北的商人,因為一時迷了路,所以就鑽進這深山裏來了。呂老爺子也不多言,隻是答應,明早送王二等人出山。
王二等人連連稱謝,忙匆忙吃完飯後,就到柴房內休息了。
眾人吹燈睡覺後,午夜,王二突然被一股冷風吹醒,定睛一看,自己和其他人爭睡在一片亂石上麵,周圍也沒有什麼獵戶家的房子,自己的行囊、財物等也不見了蹤影。借著月光,王二還發現,不遠處的草地裏,赫然屹立著四所荒墳,頓時把王二嚇得直冒冷汗,王二忙叫醒其他人,眾人醒來也都十分慌恐,不過畢竟都是些見過世麵的漢子,大家馬上就冷靜了下來。
眾人小心翼翼地來到這四所荒墳前,就見四所荒墳前都立有墓碑,墓碑上分別刻著“先夫呂誌之墓、愛子呂文之墓、愛子呂武之墓、愛女呂秀之墓”,看到這墓碑,眾人都不假思索地想起了起先借宿的獵戶家,那老頭好像就是姓呂,雖然不知道那老頭的兩個兒子和女兒叫什麼,不過,看這四所荒墳,也是三男一女,不會那麼巧吧,難道這四所荒墳分別埋的就是獵戶家一家四口?
一名年輕的男子戰戰兢兢地說道“咱們不會是撞了鬼了吧,快跑吧。”
這王二還算有些膽量,大罵道“跑個屁,這事有蹊蹺,咱們先看看再說。”
大家站在這幾所荒墳前,都不知如何是好,正在這是,眾人身後的一片土丘後麵,竟然響起了毛骨悚然的叫聲,這叫聲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直叫得人頭皮發麻。